赵恒闻言,拍着胸口道:“成,这事就包在我身上。”
徐旺有公务在身,从酒楼出来便回了县衙,姚沐儿二人在赵恒引领下,看了好几处铺面,最后还是定了徐旺指的那间。
不仅空间大,位置也好,整条街酒楼、食肆就那么几家,相比其他街竞争力压力小不少。
姚沐儿身上带着银票,跟铺子老板商议过后,直接到牙行将铺子买了下来,又去找了几个汉子,让他们按照图纸上画的,将铺子装修成姚记酒楼的风格。
几个汉子见有官差跟着,不敢懈怠,八日后交活,姚沐儿乍一进门还当自己回了第一分号。
这几日酒楼又找了两个厨子,二人都是熟手,半月下来便将十几道菜掌握得十分熟练,酒楼的开业时间也定下了,就在五日后的十一月初二。
姚记酒楼第二分号开业当天,整条街热闹非凡,烟花爆竹、舞龙舞狮,还有杂耍表演。
百姓驻足围观,闻着里头不时飘出来的肉香,吞咽着口水垫脚观望,直到吉时到,姚沐儿将遮在牌匾上的红绸扯下,大伙儿拔腿迫不及待冲入酒楼。
“一盘荤菜十六文,伙计,这菜价标错了吧?”
“没标错,我们姚记饭菜就是这个价,掌柜的说了,希望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得起姚记饭菜,这是我们姚记酒楼的宗旨。”
“嚯,素菜只卖十二文,还有小菜赠送,你们东家这是不准备赚银子了啊!”
“饭菜是挺便宜,但这竹筒菜是个啥,听都没听过,也不晓得好不好吃。”
有吃过的百姓惊讶道:“竟是竹筒菜!伙计,给我来份竹筒芋头鸡,再来份竹筒豆腐,米饭来多些!”
“伙计,这三道菜一样给我上一份,再来两肉包子一壶酒!”
说话这位是个热心肠,点完菜对还在观望的百姓道:“姚记总号在岭水镇,我到那做活吃过一次,味道香着呢,大伙只管放心大胆地尝试,保准好吃到舌头恨不得吞进肚子里!”
这时赵恒领着几个兄弟进酒楼,还没坐下便熟练地点起菜来。
大伙见状也不纠结了,忙跟着要了份一模一样的。
官差大人都喜欢的美味,他们可得尝尝是啥滋味。
两刻钟后——
“好吃!这味道便是跟那些大酒楼比也不遑多让!”
“如此美味的佳肴,居然卖这么便宜,掌柜真乃大善人也!”
“伙计,你们掌柜打哪请来的厨子,府城的美味我也品尝过不少,但还是头一次见用竹子烧菜的。”
“厨子是本地人,但我们姚记酒楼的菜都是东家的研制出来的,这道竹筒菜是东家的家乡菜,根据咱北州百姓的口味稍做改动,做成了新菜色。”
“这么说咱们吃的是外地菜色?我还是第一次吃外地菜,想不到这么好吃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辣炒兔肉更香一些,香辣可口,一口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。”
“这道鸭血粉丝汤也不错,美味鲜香!”
百姓纷纷称赞,姚沐儿在内堂听着,心底的紧张一扫而空。
酒楼营业到戌时,歇业后姚沐儿看着账本,又惊又喜。
今日竟赚了二十六两,比镇上酒楼多出两倍,若是维持住,不出一个月便能将开酒楼投进的本钱赚回来!
“阿姆,元宝困。”床上,小家伙揉着眼睛,委屈巴巴。
“阿姆收拾好就来。”
姚沐儿将账本收好,打来温水跟小家伙一起泡了脚后,吹灭蜡烛躺下了。
元宝脸蛋贴着阿姆脖颈,小手玩着阿姆的头发。
“阿姆,爹爹明天回呀?”
姚沐儿搂着儿子道:“元宝想爹爹了?”
小家伙大眼睛里蓄满水汽,小奶音带了些哭腔:“元宝想爹爹。”
姚沐儿亲亲儿子脸蛋儿,语气温柔地哄:“元宝不哭,过几日爹爹就回来了,到时再也不出远门了,好不好?”
小元宝撇着嘴巴不吭声,半晌才小声说:“阿姆,元宝想跟大脑斧一起睡觉觉。”
“好,阿姆去给你拿。”
姚沐儿起身,将夫君买的老虎布偶取了过来。
半刻钟后,小家伙搂着布偶,窝在姚沐儿怀中沉沉进入梦乡。
姚沐儿给儿子掖了掖被角,目光触及小家伙怀里的老虎布偶,顿时没了睡意。
夫君离家月余,这会儿应当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。
他有些担心夫君安危,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疲惫地睡下。
十日后,待酒楼生意稳定下,姚沐儿便将生意交给弟弟与沈秋看顾,自己跟婆婆则领着元宝回了镇子。
原是想在县里多待几日,但小家伙没有熟悉的伙伴在,日子一长便有些闷闷不乐,最爱的糕糕也提不起兴致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