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用这种方法赶走他们,难免不会让他们恼羞成怒,对村子做出不好的事情。
景砚心里有一个想法。
云灼总觉得景砚不对劲,他好像在计划一件大事。
它的猜测没过多久就得到印证。
两天后的早晨,云灼醒来,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淡定下床,景砚不在房间,应该是去外面温书了,毕竟再过不久他要去新的学堂,进行新的学习。
走出房门,并没有发现景砚的影子,它疑惑歪头,又去厨房,还是没有景砚的影子。
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门,门栓并不在上面,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
景砚出门了。
只是平时他出门是不可能丢下它的,绝对会把它带上,这次没有带它,就说明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寻常事。
联想到这几日黄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村子里找事,严重扰乱景砚学习的心和村子里的人正常的生活。
它敢肯定,景砚肯定是不想连累村子里的人,去找黄启解决问题了。
云灼气的在原地跺了跺脚,呲了呲牙,景砚真是个蠢的,黄启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把他引出去吗?他居然还自投罗网了。
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,怎么那么笨呐!
关键是它还不能不去救这个笨蛋。
老秃驴让他小心姓黄的人,黄启就是其中一个,黄家的人要全部都断绝往来。
也怪它没有时刻看着他,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?
云灼在路上奔跑着,一路上遇见几个小孩,那些小孩见它在前面跑,觉得好玩,也跟着在后面追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怎么都跟着那些狐狸?”
“不知道,不过那狐狸不是砚小子家的吗?他平时不是很宝贝这只狐狸吗?怎么今天让它单独出来?”
“嗯?可是我今早看着砚小子一个人出村了。”
“什么?你怎么不告诉我们?村长说了这段时间不要让景砚出去,外面现在很乱,他又刚成为秀才公,难免会有嫉妒他的人找事,哎哟这,我看那小狐狸肯定是发现砚小子不见去找他去了,我们也跟着一起去。”
“对对对,绝对不能让砚小子出事。”
利益的牵绊是最不能轻易割断的存在。
云灼在这一刻理解了这句话。
它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它身后的一群人,当时父王对它说这句话时一言难尽的表情让它很不解,如今倒是通透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至少他们也能帮助景砚。
云灼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,后面的人一直在咬牙坚持,没有一个人掉队。
~
在云灼寻找景砚的时候,景砚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和黄启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。
黄启接过小厮递给他的茶,大口饮下,喝完之后随手向后一丢,小厮手忙脚乱的去接茶杯,面上没有一丝不愿,仔细看还能看出眼神里的麻木,显然已经被黄启折磨的习惯了。
景砚很不赞同这种做法,但他聪明的并没有提起,这不是他的家事,他和黄启也没有任何的关系,自然不可能多管闲事。
“怎么不喝?难道是嫌弃本公子的茶?”
黄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景砚,眼里的侵略意味太强,景砚低垂眼睑,错开他略显黏腻恶心的视线。
他的做法被黄启看在眼里,他一直都知道景砚和他这种纨绔子弟不是一路人,可是他就是喜欢亲眼看着这些正经人堕落的模样。
会让他身心舒畅。
他收回视线,再次装成一个正经人该有的样子。
“哈哈哈哈,景老弟,你还是那么不经逗,这次来找老兄我所谓何事?”
第四十章 妖媚狐妖(五)
“应该是我想问问你之前找我所为何事?不仅仅是想要见我那么简单吧?”
景砚极力压制住心里不良的情绪波动,不想让他泄露出一丝不快。
他并没有什么可和他人相比的筹码,不能冲动。
他的话让黄启觉得好笑,他也的确笑了。
黄启懒散的靠在椅子上,盯着景砚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待宰的羔羊,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只能任由他摆布。
“景砚,你觉得本公子找你能有什么事?当初你离开镇上的时候本公子就表明过,原因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,何必多此一举过问呢?我还以为你今日是想通了才会出现,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想要说法,你觉得在本公子这里能要到什么说法?本公子又会给你吗?”
黄启从来不否认他做过的那些坏事,甚至还很骄傲,他能做那些事情且没有后顾之忧,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?
景砚清凌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黄启,眼里不带一丝情绪。
声音也毫无波澜,“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的确没有过问的权利,也知道我讨不到说法,但我就是想要提醒你,别把事情做的太过,你如今是享受做那些事情带来的快乐,可你难道能一辈子都没有后顾之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