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绿总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。
“衣衣。”
耳洞快要穿成了。
邱绿只感觉他的指尖寸寸,摩挲着他的后腰。
他好像一丁点都没有觉得痛的样子。
“……嗯?”
邱绿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烫。
他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让她一点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。
“你是觉得……舒服吗?”
耳洞被穿过。
明玉川轻唔了一声。
邱绿将耳堵帮他戴好。
“你喜欢痛吗?”
“痛?”
金环耳饰微晃。
他望她,指尖已经摸到了她肚兜的系绳,没有牵扯,只是勾着那绳子,穿进去,摩挲她的蝴蝶骨。
“不喜欢啊。”
他说的是真话。
他最厌恶疼痛,尤其因承受过他人带给他的痛苦,他极为厌恶皮肉的伤痛。
邱绿微微抿唇,她凑近他,捏揉着他的耳垂,心跳的飞快。
“方才的痛,也觉得讨厌吗?”
“不讨厌,”明玉川微微歪过头,他微微直身,凑近了亲她,面庞又染了绯意,“好像因为,是你给我的疼痛,我不讨厌。”
“我好像,”邱绿轻咬住唇,因为太害羞,她将自己缩起来,“有些想要欺负你。”
这种感觉极为难以言喻。
例如每次帮他纾解,坐在他的身上,听到少年的喘息,轻吟,她就会觉得兴奋。
方才也是。
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邱绿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人,她从以前开始就很老实,甚至有些死骨头,木讷。
“你会觉得讨厌吗?”
第50章
如果他觉得不喜欢,那她就安生老实点儿,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欺负我……?”
明玉川似是没太理解她的意思,轻愣,“为什么想要欺负我?邱绿要对我发坏吗?”
“不是那种坏的欺负,”邱绿生怕他误会,“是那种,额,”
越说越羞了。
邱绿缩在他的怀里,面颊绯红,杏眼巴巴望着他,“就像是,我平常对你做的那样,你不是有几次说了不再做吗?但我还是坐到你身上了——”
当时与他十指紧扣。
听他一句又一句,泛着将哭未哭般难以忍受的声音喊她的名字。
邱绿觉得自己太坏,她脸红的快不能看了,“就是这种欺负,我能对你做吗?”
明玉川轻眨了几下眼。
他凤眼在光影下,泛着浅浅的亮,墨发垂落满身,越发像一具美丽的人偶。
他望她,没说话,邱绿的心越跳越快,直到他指尖搭到邱绿的唇上,另一只放在她后背的手忽的往下一拽背后的绳结。
原本安全包围着她的布料松了。
邱绿吓了一跳,轻啊一声。
他指尖恰恰巧巧,探进她唇齿之间。
指甲一点点,轻轻划着她的齿。
“可以,”少年面色含着绯意,“我可以要邱绿开心。”
“但邱绿也要让我开心,”他指尖往里伸探,声音轻柔似水一般,又缓又慢,“我们来互相取悦,好不好?”
还没来得及问他,他所说的开心是指什么。
少年的指尖便自她唇齿之间离开,反倒是唇附上来,与她亲吻。
简直像扯满了蜜的蛛丝,一点点将她围拢。
邱绿的手放下来,都能摸到他垂落而下的过长墨发。
会不会太过放纵?
但在此时此刻,邱绿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了。
大概是因为这间小屋,无一人打扰,形成一方天地般,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只要保持最后心中的清醒,不要被他,完完全全的拉扯而下……
*
冬盈祭祀的最后一日,邱绿与明玉川分别,他一早便离去前往男子所行山路,邱绿起的较晚,出去时,门口等着两架兜笼,阴文帝姬似是也刚坐上去。
青白灰蒙的天。
山间堆积着未融化的薄雪,越发寒冷,阴文穿着一如往常的靛蓝色衣裙,头上戴珠翠,正拿着手中竹简一点点卷着翻阅。
似是听到动静,阴文起眼,那双艳美的凤眼弯弯似狐,却藏着冷嘲,“是绿姑娘啊。”
“帝姬安好。”
邱绿坐上另一边的兜笼,捋好自己的衣衫,阴文指尖一抬,两架兜笼便启程往山下去了。
一路无话。
阴文就连兜笼都挂着银铃,一晃一荡走在山野之间,叮铃铃响个不停歇。
她身侧今日也是身穿银衣的奴随们,阴文好似极为喜爱冷色,面庞却生的极为艳美。
前几日,邱绿询问过丰充。
阴文今年二十有七。
她十六岁时下嫁过奇国,便一直极受国君宠爱,盛宠不衰,但因奇国在从前太后清纳言的把持之下,与其他诸侯国越发不满,后起了逆反之意,其中奇国国君最为勇猛善战,极难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