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认识到现在,他都是迁就她说普通话,也跟着她学了不少新词,而她这三年来,粤语和葡语熟练了不少,她不肯松手,表情有些夸张,用粤语道:“噉都畀你估到?”
这都被你猜到了?
她说粤语咬字不算清晰,但却胜在声音轻柔,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。
兰濯风将她压下,亲了好久,难舍难分的时候,他还是强忍着欲/望/分/离,气息不稳道:“真要开会了,明天晚上陪你。”
看出来他真的很在意深圳的事情。
孟浔眼含雾色的点点头。
待他离开后,孟浔却睡不着,因为在兰濯风进来前的最后一刻,林秀扇发来了信息。
【你父亲说最近想找你见个面。】
孟浔没有回复,但就在这次聊天结束后的第二个周,孟浔接到了孟诚志的电话。
电话里,他非要见孟浔一面。
孟浔拒绝无果,只能去赴约。
那是孟浔第二次和孟诚志见面。
那天天气不算好,孟浔赴约来到了高档咖啡厅。
孟诚志早已坐在靠窗的位置,他一身行头价格昂贵,光是手上戴着表就已经是千万级别,这两年来,他已赚的盆满钵满,千万于他而言,早已是小菜一碟。
见了孟浔,孟诚志笑着招手喊来了服务员。
服务员递来菜单,孟浔随便点了个喝的。
待服务员走后。
她先开了口道:“我妈什么时候动手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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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咖啡厅出来,已经是三分钟后,孟浔去了趟商店,打电话让司机来接,回到澜山时,已经是快入夜的时候。
澜山空荡荡的,孟浔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,出神入微,连什么时候卧室内进来了人都不知道,直到瞳孔和视线内浮现出男人俊美的脸庞时,她才蓦然回神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惊喜,“今天那么早。”
兰濯风微微笑,没有忽略她沉甸甸的眼眸里沉重的心事,呼吸清浅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见他直盯着她的眼睛,孟浔伸出手捂住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事的眸子,好轻的说:“就是觉得快要实习了,好累。”
兰濯风将她捂住他眼睛的手轻轻的放下来,在唇边吻了吻,只当她是不想上班,嗓音温润道:“不想上班的话,我给你投资,你去创业。”
孟浔摇头,转移话题道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快下班?”
平时都很晚的。
“深圳的项目内部确定了,难得清闲,回来陪你。”兰濯风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内走,主卧内的浴室在她刚住进来的时候,就已经造了一个大浴缸,容纳十来个人没问题。
她平时也喜欢泡澡,但今天显然有些游神,她任由兰濯风抱着她入了水,抓着他的手臂问:“意思是你们确定了竞标价格,就等招标那天是吗?”
“聪明。”
兰濯风喉结咽动,浴缸内的热水升上,雾气浓郁,将她的脸颊映出几分绯红,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瓣,却没看见她出神的眼眸。
孟浔攀着他的肩膀,任由水在晃动,心里随着身体的晃动而越发沉重。
他发现孟诚志像不散的冤魂,稍有动静就会立刻寻来。
用尽下三滥的手段,卑鄙无耻、龌龊至极。
孟浔找不到词来形容孟诚志。
可令她没想到的是,孟诚志的恶心,远不止于此。
大约一周后,孟浔都没有给孟诚志打电话。
这期间他来了两次电话,都被孟浔视而不见,电话自然而然的挂断。
随着炎热的夏季来,也宣告孟浔的大三课程即将结束。
天气也愈发炎热,最后基本都不需要去学校,最后一周时,孟浔整天待在澜山,外面烈日高照,她就在澜山的空调房里躲着。
兰濯风回来时,她正拿着笔记本坐在客厅忙着筛选实习单位。
兰濯风把鞋子换掉,踩着拖鞋走进来,把正在看工作的孟浔电脑合上,低声道:“别把自己闷坏了。”
孟浔干脆把电脑放在一旁,抱住他的腰。
他摸着她的头:“过两天要不要去参加婚礼?”
外面尽管热,但澜山也的确无聊,她不由得有些期待,问:“谁的婚礼?”
“一个股东的儿子,”兰濯风边说,边把领带给解开,笑着道:“你那么激动干什么?”
“我无聊透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是想提前学习。”
兰濯风话音刚落,孟浔就不由得想到之前两人谈论过的关于结婚的事情。
眼看着快毕业了,尽管他们形影不离,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离开的苗头,但是她内心却无比纠结和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