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挑衅,梁时清嘴上说出来带着感动的话:“谢谢你潼潼,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走出这一步,但以后还是别管他们了,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,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,没必要成为我们生活的细节。”
面对这种肮脏的挑衅,路冷禅气得手都抖了,他颤着手指梁时清,问杭思潼:“潼潼,你再糊涂也不能这么瞎吧?他故意的!”
杭思潼抿抿唇,她又不是傻的,一个绿茶能干多少事她驾轻就熟,但怎么说呢,人就是双标啊:“他还小,你别跟他计较,二十来岁还是小孩子呢。”
第一次,梁时清觉得自己年纪小是个这么好用的buff,他也担心杭思潼会觉得他的占有欲很麻烦,跟人解释也很麻烦,他想过杭思潼会直接维护,或者把人骂回去,可没想到,杭思潼居然用这种无法反驳的理由。
路冷禅显然愣了一下,随后脸色难看了起来,他又找到了一个输给梁时清的地方——年纪小就是占便宜啊,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,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?何况是杭思潼这种更乐于享受的。
猝不及防地,路冷禅跟苏伊尘对上了视线,他们之前只想到了梁时清年轻不懂事,哪里会照顾人,现在梁时清又会照顾人又年轻,buff都上满了这还打什么?
投降算了。
于是路冷禅跟苏伊尘就被气走了,这两人来得突然,走得干净,棚子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,杭思潼轻轻拍着梁时清的后背,看着外面的雪,真的很大,无论看多少次,北方的雪总是让人觉得震撼又软乎,看见就想一头扎进去。
梁时清偷偷从杭思潼脖颈处抬起头:“他们走掉了。”
“嗯,挺好的,我看着他们心情容易不好。”杭思潼笑着说。
“我也是,那么高高在上,真要后悔,哪里是我激两句就能跑的,说到底,还是面子大于一切。”梁时清美滋滋地炫耀。
杭思潼轻咳一声:“你少说两句,等会儿又被他们听见了,真要来做小,你受得了啊?”
闻言,梁时清脸色难看起来,他脑子里顿时充满了路冷禅当侧室、苏伊尘当妾室的场景,到时候他这个正宫说不定还得装大度,气得牙痒痒:“我是不会让他们进门的!”
这话一出,杭思潼噗嗤一声笑出来,差点把自己笑飞了。
两个人的约会就是舒服很多,随着火盆燃烧,棚子里温暖如春,外面却冰天雪地,杭思潼贪玩,她时不时跑出去夹一只雪球回来放在火盆边缘,观察它要用多久化掉。
梁叔准备的各种工具,连夹雪球的夹子都有好几个款式,什么爆火的小鸭子小恐龙小爱心,应有尽有。
杭思潼吃饱了力气足,在棚子边缘夹了好几排,跟守卫似的。
旁边的梁时清就努力给这些小雪球起名字,顺便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,试图用这种方式,留住这些脆弱的小家伙。
很快忙活到十一点半,杭思潼收工回来,她坐在梁时清身边,手里还捏着一团雪:“你确定这个方向能看到零点的烟花吗?”
市中心那边很热闹,听说都在数着时间等跨年,情侣在等亲亲。
梁时清点头:“能,我让人测试过了,只要市里放,我们就能看见。”
两人紧张等候,不时看一眼时间,避免错过。
朋友圈因为他们俩的官宣,一直有人点赞祝福,源源不断的响声让人烦躁,干脆两人都把声音跟震动关了,提醒也没留,手机只是无情的看时间工具。
时间一点点往前走,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分钟倒计时,他们在别墅区,比较安静,听不见倒计时,所以是梁时清轻声念的。
数到最后一秒时,杭思潼忽然来一句:“梁时清,今年的跨年,我想许愿,我们要好一辈子。”
霎那间,烟火冲天而且,照亮了白茫茫的积雪,好像鹅毛大雪落下的速度都在变慢,时间静止,眼中的景象跟画
一样。
梁时清下意识握紧杭思潼的手,在烟火与新年到来的见证下,跟杭思潼承诺:“潼潼,我爱你这件事,是每一条世界线都不能阻挡的承诺,无论我们在哪一本书、哪一个世界里,我们只要相见,我就不会离开你。”
“这是对我来说,最好的承诺,”杭思潼窝进梁时清怀里,“如果我的轮回真的很漫长有无数次,那你一定记得来找我,撞坏我的行李箱也没关系,反正很便宜。”
“其实不可以不提那个行李箱的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梁时清委屈。
关于那个行李箱,梁时清一再解释就是没看见,他走那条路习惯了,知道老人们不会在那个时间点出门,加上想去停车有个坡要上,所以都会提前加速,不然小电驴可能开不上去翻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