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冷禅也在一旁拦着梁时清:“对对对,我们聚在这里,是为了把楚文矜那没娘养的弄死,不是因为一张报告在这起内讧,你们想过没有,如果这是他寄过来的,是不是想让我们起内讧呢?总之,不能让他得逞啊。”
梁时清被他拦着,哼了一声,转身上了楼,看来是想去找杭思潼要安慰去了。
等梁时清的身影消失在二楼,楼下三人才缓缓松开手,封闻聿气得把杯盏都砸了:“就他有嘴什么都说!”
旁边的梁叔很平静地把东西收拾干净,之后就换了个年轻人过来在角落里等着,应该是儿子回来换班了。
苏伊尘叹了口气:“别拿这些东西撒气,路冷禅说得对,我们来着就是想把楚文矜给找到,再放这老鼠跳,就算不会被它如何拿捏,看着也碍眼。”
楼下一派严肃,楼上倒是平和稳定,杭思潼并没有去休息,她在书房等梁时清过来,她刚给梁时清说了另外两个可能更快找到人的地方,那为了不引起注意,还是要找点正经借口离开的,不然打电话安排人去的地方不一致就太明显了。
别墅隔音好,杭思潼没听见他们在吵,过了会儿梁时清悄无声息从暗门里来到书房,他二话不说就先交代人去放人手,然后才到杭思潼身边,一把抱住。
杭思潼放下手机,抬头:“怎么了?一切都在计划当中,怎么你看起来不高兴?”
梁时清蹭蹭杭思潼的头发:“刚才我在找借口刺激封闻聿,顺便想在他心里埋个阮梦梦会走的种子,将来他肯定更不会让阮梦梦随便离开了,哪怕是为了今天的面子,他们也会绑死在一起。”
“你真是够机灵的,这都能想到,那你不高兴什么?”杭思潼看不懂梁时清脸上的惆怅。
“我是在想,阮梦梦到底为什么被逼成现在这样呢?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你也在,当时的阮梦梦跟现在的阮梦梦差别很大,更重要的是,我担心有一天你也会面对这样的情况,我不希望你会因为我为难。”梁时清垂眸难过地看着杭思潼。
杭思潼听完,轻笑着握住梁时清的手:“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我是丁克,你会怎么选?”
梁时清愣了一下,他沉思一会儿,仿佛下定了决心,说:“那我去结扎,问就是我爸教的,至于继承人怎么办,我们可以从伯公叔公姑奶奶那边选一个,我们不用养,无论男女,反正他们都不允许我参军,出个人继承家业是应该的。”
丁克是现代社会一个很沉重的话题,基本上每个男人都说自己一定坚定地跟老婆走,但实际上,等年纪大了,都会选择偷偷摸摸找小三生一个,嘴上是爱老婆的,下半s
hen是无所谓的。
而梁时清没有立马回答,反而想过了所有可能面对的问题后,选择结扎,直接一了百了,他爸也是这么干的,大不了全把锅推他爸身上,到时候他老婆跟家族都有回应。
杭思潼安抚地拍拍梁时清的手:“这就是你们不一样的地方,所以我根本不担心,你放心吧,你不是封闻聿,我也不是阮梦梦,原著里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,但封闻聿的回答跟你完全不一样。”
梁时清在杭思潼身边坐下:“还有这种细节?”
“嗯,”杭思潼点点头,“原著太长,这种细节我都略过没给你说,作为一个新时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,阮梦梦当然会担心这个问题,网上有句话很火,想知道找的是不是好男人,只要跟他聊丁克以及男女平权的问题就好了。”
“所以阮梦梦去问了?她得到什么回答?”梁时清好奇地问。
杭思潼反而沉默了,她斟酌许久,说:“封闻聿说,封家需要一个继承人,如果梦梦你不愿意,那我们至少也该养一个,不然将来我们老了怎么办?”
梁时清贴着杭思潼的脸:“好像跟我说的没什么区别啊。”
闻言,杭思潼微微摇头:“有,封闻聿强调需要养一个孩子,但是阮梦梦是否做好心理准备接纳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,这并没有明文写出来,而且,如果这个孩子出现了,必然姓封,那对阮梦梦来说,算不算平白给封家养了个继承人?”
其实就是个话语重点问题,梁时清的重点是他要尊重杭思潼的意见,既然丁克,那就一起,至于财产,他们享受了一辈子,临死前自有梁家的团队处理,他们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