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思潼吃完了东西,他们还是没出来,只能继续等,她手机没在,没什么可以玩的,就在原地发呆。
事情上升到家族、商业项目,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,说起来,她也没想到,梁时清居然那么硬气,还以为他会跟上一次一样,随便给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威胁就算了。
其实周一的那天早上林松玉还气得跟杭思潼抱怨过,说梁时清不许他私底下找路冷禅麻烦,弄得好像他打不过路冷禅似的。
杭思潼觉得梁时清也是为林松玉好,两人要是打起来,多难看啊,传出去怕是会变成两少爷争夺一女员工的花边新闻,那实在难听,她还跟着劝了几句,让林松玉别冲动。
没想到两人还是打了起来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杭思潼坐不住,就起身去找严秘书,问他有没有准备药酒或者红花油之类的。
严秘书愣了一下:“需要准备这些吗?”
“林松玉也受伤了呀,为什么不准备?”杭思潼才觉得奇怪,梁时清有心让下属准备吃的喝的,居然没准备药物。
“啊……打一架而已,不至于吧?”严秘书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,都是男人,谁没打过几次架啊,心里都有数。
杭思潼无语地看着他:“那现在我要,可以了吧?我
没带手机,你帮我买,然后我回去把钱还你。”
严秘书顿时明白了杭思潼的意思,恍然大悟:“哦,我明白了,你是想用这个表示感谢吧?我去准备,放心吧,不过,我们荆城人,可能你做点好吃的,更容易表示感谢的程度。”
要不说男的思维总是落后一个版本呢,杭思潼也不解释,只说:“谢谢你啊严秘书,那我继续回去盯着了,太久了,我不放心。”
两人在公安局门口分开,杭思潼回去继续等。
又过了四十多分钟,似乎终于吵完了,梁时清跟林松玉并肩出来,身后跟着一群律师跟秘书助理。
显然,他们吵赢了,路冷禅跟霍海蕴还在里面呢。
杭思潼赶忙迎上去,越过了梁时清,走到林松玉身边,揪心地看着他的脸:“没事吧?情况怎么样?”
被杭思潼略过的梁时清脚步稍微一顿,他刚才还以为,杭思潼是跑过来感谢他的,结果冲着那个只会打架的林松玉去了,他扫了杭思潼一眼,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。
林松玉摇摇头:“没事,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他们就惨咯。”
杭思潼从口袋里拿出纸巾,她一向有随身携带的习惯,现在刚好用上,抬手仔细给林松玉擦了脸上的血迹,不过都干涸了,擦不太干净。
“没事就好,下次别这么冲动了,小梁总其实已经报警了,我们没必要还专门陪他们走这一趟。”杭思潼无奈地说。
林松玉摇摇头:“回车上说。”
今晚来公安局,估计是为了能坐下所有人,梁时清让司机换了辆加长迈巴赫,严秘书已经打开车门在候着了,酒架上还放了提前买好的药酒、棉花跟纱布等东西。
全部人上了车,司机稳步启动,没一会儿就上了山路。
杭思潼拆开那些东西,先用酒精棉给林松玉消毒伤口,他脸上跟指骨都有破皮的地方,把血迹清理干净了,更容易痊愈。
林松玉忍着不动,上酒精还是很疼的,但他要面子,打都打了,不能喊疼。
梁时清坐在对面看见两人的动作,忍不住道:“一点口子,至于吗?”
“谁知道那阴险的路冷禅会不会偷摸用铁器伤人啊?破伤风怎么办?”杭思潼头也不抬地说,认真给林松玉上完药,又继续交代,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还是去医院抽血做一下检查,我信不过那玩意儿。”
“信不过你还傻乎乎跑梧桐苑去被关着?连手机也没带?”梁时清没好气地反问。
林松玉也跟着看向杭思潼,问道:“对啊,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我给你发消息不回,打电话还是另外一个人接的,我还以为你要被路冷禅给沉——呸呸呸,不能这么说,总之,你怎么到梧桐苑去的?”
杭思潼只好先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:“……就这样,我们正常去完成工作,但是我一进宠物房,就被关起来了,我还以为是那种比较谨慎的大户人家,通常找陌生人干活,确实都是把门给锁上的。”
听完,林松玉奇怪地看向梁时清,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,随后林松玉犹疑地问:“你……从前给哪个大户人家干这种活啊?就算是锁门,也是锁重要房间的门,怎么会把来工作的人锁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