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也差不多和顾家撕破脸了,但好歹还有一层遮羞布。
有这一层遮羞布,她回头从厂里卖工作时会顺利一点不至于不顾脸面的跟她过不去,找她麻烦。
童画等了一会,估摸着顾司的车差不多开远了时,才背着包又走了出去。
这一出去,她傻眼了。
路边停着的车,正是刚刚送她回来的车。
顾司从车里下来,走到了童画的跟前,眼神半分责问都没有,但就是让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不安感。
“我有个朋友去外地出差,房子托我在照看,大概一个月之后才回来,你要是不介意,可以暂时去住。”顾司说道。
童画鼻尖一酸,用力的掐着手心,就着手心里尖锐的疼痛,憋回了眼泪。
顾司将人送到了另一条街上,这片区域都是楼。
顾司的朋友住在三楼,屋子是两房一厅一卫一厨。
顾司让童画住在客房,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屋子情况,把钥匙留给了她。
“你隔壁和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公安,安全问题不用太担心。”离开时,顾司又提了一句。
童画瞬间眼前一亮,邻居的身份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。
顾司离开后,童画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。
熟悉了暂居地的环境,童画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事,拿出了捡的石头珠子。
这一拿,就出事了。
之前童画因为害怕顾司问她扣子的来龙去脉,一直抠手心,抠到出了血。
后来童画又怕顾司问她为什么不回家里,又反复地抠手心,抠的手心血肉模糊。
拿起石头珠子的时候,童画没发现手心里的血被珠子给吸收了。
吸收完血的石头珠子,童画身影一晃,就出现在一处空间里。
以为见了鬼的童画,好久之后才弄清楚了情况。
这个空间就是那颗石头珠子——孔家的传家宝。
空间无限大,里面有一口水井,她感应到这口水井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,有些别的用处。
心思一转,童画就从空间里出来了,手里的石头珠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没入她破损的手心里。
石头珠子消失不见后,童画手心里的伤也完好无损了。
童画握紧了手心,前世这颗石头珠子在孔蜜雪手里,她发现了这个空间吗?
只要一想到前世孔蜜雪或许也得到了空间,心里的戾气又开始翻滚起来。
很好,她们之间的仇恨又加深了!
次日
童画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街道处报名下乡。
因为和顾今越领证的事情一次次被耽误,童家的户口本就暂时留在了她的手里。
“同志!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?”办事处的同志震惊的问道。
现在不像几年前,大家对乡下什么都不了解,凭着一腔热血去建设农村,扎根农村。
知青下乡好几年了,乡下什么情况,也都清清楚楚了。
如今没什么人再抱着一腔热血去下乡了,甚至为了不下乡,嫁给年纪大的,残疾的都有,结婚还可以离婚,但下乡了可未必还能回来。
童画将户口本递了过去,下乡需要转户口,她连户口本都带来了,还有假吗?
“不光是我,还有我弟弟。”童画心善的给童春树也报了下乡。
“北方只剩下一个名额了。”办事员说道。
“他这个人从小就特别怕冷,他就去南方吧,我去北方。”童画本来就打算给童春树报南方的。
东北一年到头,就一季稻,南方三季稻,累不死他!
童画一个人办好了两个人的下乡流程,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。
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,但她的工作可不是童大来或者顾家给的,是她自己考进去的。
孔蜜雪是被顾今越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,和顾今越成为了同事。
狗男女坐办公室,工作轻松,她是一线车间女工,工作辛苦,还时常加班,加班费还都倒贴在了狗男女身上……
童画缓了缓,继续想下去,她都快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,给这对狗男女下毒去了!
进了纺织厂,童画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,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。
前世,她回来上班中途蹲坑时,听别人悄悄议论他给儿媳妇花了一千五百块从谁谁手里买了工作。
对方是厂里的出纳,姓罗,听说童画要卖工作,太吃惊了,“你要把工作卖了?”
“嗯。”童画将和顾家退婚的事告诉了他。
罗出纳再次瞳孔震惊:“退婚?你不是都结婚了?”
童画苦笑,“一直没有领结婚证,怕是他早就有了别的想法……”
罗出纳听明白了,真没想到顾今越是这种人!
这不是害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