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情崩坏,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+番外(31)

在温暖的床铺里,身后那副有安全感的身躯,是穆鹤山所有不安的来源。

几乎是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第一秒,穆鹤山就睁开了眼,他起身的动作在中途被制止了,楚淮身上的衬衫有了褶皱,像是个黏人的孩子一样靠在他肩膀上问他要去哪。

穆鹤山没有多言,只是自顾自的下床躲进了洗手间,镜子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连他自己都会吓到,他和这座华丽是"城堡"完全不般配,巨大的压力只会扼制他的呼吸,他能感觉到的,楚淮像是故事里囚禁雀鸟的猎人,他逃不出去也无处可逃。

门外的楚淮掐着表,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声音,他焦躁的扭动洗手间的门锁,敲门声一次比一次急促,洗手间里有打砸东西的声音,楚淮瞬间明白的声音的来源。

洗手间的门被暴力踢开,楚淮一进去就看见穆鹤山正尝试用洗手台上的一切东西砸碎梳妆镜。

他走过去搂住了穆鹤山,控制住穆鹤山的双手,拿出那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杯子。

"别担心,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伤害你。"

打不碎的玻璃倒映着男人搂抱着青年的图像,一比一的刻画出眼中的情深,也映射出青年颤抖的肩膀。

打开琳琅满目的衣帽间,穆鹤山呆愣愣的坐在休息椅上,楚淮则好心情的为他挑选着衣服,被挑出的衣服堆出一个小鼓包。

穆鹤山扫过那些服装,有中规中矩的衬衫长裤,也有嬉皮士风格的涂鸦艺术,各种各样的都有,从睡衣到正装,摆放了百来件,楚淮问他有没有喜欢的。

穆鹤山最终换上一身灰色的家居服。

外面阳光正好,客厅温暖如春,桌上的餐点散发着香气,就像父母还在的时候,但可惜他现在只能听着电视综艺里表演似的欢声笑语,走不出去一步。

楚淮在玻璃门外打理着鲜花,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。

男人转过身对着他笑,手上拿着一支刚剪下的玫瑰,花刺刺进指尖,血液微不可察的沿着枝干滴落在地上。

滴答滴答

像是吵闹的工业时钟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有什么想看的狗血梗吗,一起耍起来啊()

第15章 、变心的青梅竹马

楚淮的手臂上有一枚纹身,那是在高中毕业的夏天纹上的,在手肘中段内侧,万年不变的长袖刚刚好遮住少年唯一出格的叛逆。

那时候穆鹤山放弃了高考,选择跟着流浪乐队在酒吧驻唱,酒吧里的烟酒气和霓虹的灯光刺激着眼鼻,楚淮第一次打扮的像是叛逆的少年,像是晚到的肆意,黑发被抓成微卷的造型,黑色的口罩只露出完美的眉眼,他站在喧嚣的人群里,抬头看向台上的乐队。

少年时期的穆鹤山喜欢穿着无袖的黑色运动服,肌肉流畅的手臂上有两三个纹身,左手手腕上格格不入的海绵宝宝纹身吸引了楚淮的视线。

【我希望和海绵宝宝一样,有个漂亮的大房子,养着花草,可以把你养在家里。】

高二时候的穆鹤山脑子里的想法总是千变万化,少年说希望他变成哆啦A梦,那样他们就可以跑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,小小的胡同巷子不理解他们,那么他们就私奔吧,一起逃跑。

高中时期的天空很美,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不自觉的设想着未来,滑稽的卡通纹身像是仅存的天真,台上的少年挎着吉他,话筒拿在手里歌唱,汗水滴落,被绷紧的琴弦一分为二。

灯影摇晃间,少年的视线像是转向了他,但香烟的烟气弥漫,直至今日,楚淮也不知道那天晚上,穆鹤山是不是看见了他。

只知道那天晚上手肘内侧的哆啦A梦纹身灼烧着皮肉,红肿了一大块,小概率的过敏发生在他身上,那一块皮肉红肿,扭曲着可爱的图形。

就像少年无疾而终的恋情。

那天前来的医生中有一位心理医生,在接下来的几天也前来拜访,最后那一张轻飘飘的鉴定书落在了董事长的书桌上,楚淮揉皱了纸张又小心的展开。

【重度抑郁】这几个字,他从没想过会出现在穆鹤山身上。

治病和抗抑郁的药积攒了一小个医疗箱,每天零散服用的药片多到能堆出桌面上的小山,那些大差不差的药瓶被穆鹤山摆弄着,摇晃间能听见里面满满当当的药片滚动,就像以前摆放扑克塔一样,穆鹤山有闲情逸致的把药瓶堆出一个小三角。

色彩鲜艳的胶囊混杂在白色药片之间,看上去像极了糖果,除了进嘴之后全是苦涩,一小把药片卡在口腔,让他想要呕吐。

我不想吃药,我没有生病。

在纸条上这样写着,递给边上一种看着他的楚淮,这一周里男人和他一起待在这个漂亮的笼子里,就像是忘记了自己名下还有很多公司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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