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这花生糕你是不吃也得吃。”岁谂安直接捏着赵妈妈的嘴,将花生糕塞了进去。
赵妈妈一直咬紧牙关,宁可门牙被怼得肿痛不让对方得逞,岁谂安只得低声道:“你若是敢不吃,我可以卸掉你的下巴,等你吃完了,我再帮你摁回去。”
赵妈妈哪里想到一个长相如此美艳的少年郎会说出如此狠心的话,忽觉下巴一痛,竟真的三口并做两口将花生糕嚼碎生吞了进去。
阿妙心中疑惑,在一旁不敢吭声。
只见赵妈妈脸色青黑,捂着喉咙呕了半天,才脸色苍白道:“大公子,你、你真是……”
穆云之心道还真有蹊跷,站起身道:“五年前,我被傅姨娘暗算,左腿落下残疾,但这不代表现在的我仍是软柿子,吐什么,食物的药性已经进了你的身体,你现在即便是吐出来,我还能让你再吃下去十块。”
赵妈妈终于知道穆云之不是善茬,连忙跪下来求饶。
“大公子,你饶了我吧!这点心是阿妙做的啊!”
阿妙当下也明白事情的原委,也跟着跪了下来:“公子!阿妙没有下毒啊!我心中将公子视作兄长,怎么可能会害你呢!”
穆云之伸出两指,以真气击中赵妈妈的身躯。
赵妈妈忽然感觉肩头一痛,像是被人用匕首狠狠捅了一下,当即惨叫出声。
穆云之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怪在阿妙头上。”
赵妈妈定睛一看,肩膀早已殷红一片,顿时两眼流泪:“大公子,我一把年纪了,你也理解理解我吧,我也是有苦衷的啊……”
“你有苦衷就可以随便害人?这花生糕里被你们放了什么?”
“是……过了半个时辰就能麻痹神经,头晕目眩,脾胃出血的药……大公子,二夫人那里有解药!求求你救救老奴吧!”
说来也有意思,赵妈妈自己下毒还想厚着脸皮求救,而阿妙脸色惨白,哽咽地看向穆云之,“公子,我方才也尝过花生糕,该怎么办啊!”
穆云之:“别怕,我会找来解药的。”
“师尊,要不我直接杀了这个赵老妈子。”岁谂安阴沉着脸,剑刃逼近赵妈妈脖颈。
穆云之摇头:“不,我们直接去傅姨娘,我要当面问个清楚。”
穆云之替阿妙点住穴道,延缓体内毒素蔓延,随后安抚几句,便一掌打晕跪地求饶的赵妈妈,带着岁谂安飞上屋顶。
五年过去,穆府的格局并无多大的改变,他们一路顺着屋檐向西而去,直直落下。
守门家仆见穆云之气冲冲杀过来,登时吓得魂飞破散。
“大,大公子!”
为首的家仆很快就被岁谂安扼住脖子。
“叫傅馨出来。”穆云之板着脸。
话音落下,尖锐的嗓音从屋内传出。
“穆云之,你胆子越发大了,怎么能直呼你姨娘的名字!”
傅馨方才还穿着娇艳欲滴的藕群,现在已经换成了灰白色的素裙,虽然嗓门高,但脸上的表情仍像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妇人模样。
所有下人见状,齐齐退到她的身后,就连刚被穆云之松开衣襟的家仆也连滚带爬跑到傅馨脚下。
穆云之在瞬间成为了穆家的众矢之的。
但他脸上仍是挂着笑:“你既然能派赵妈妈下毒害我,我为何不能直呼你的名字?”
傅馨面色风云变幻,两眼的泪水却止不闪烁:“云之……姨娘怎么会下毒害你呢,姨娘为人如何,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!”
穆云之懒得与他多废话: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无需做戏给自己人看,我爹呢,我现在就去找他要解药。”
“我都说了,老爷病重,你若是现在执意去见他,他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,我该怎么办啊?你想让我守活寡吗?”傅馨红着眼眶捶胸顿足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真是因为担心穆老爷的病情在难过。
穆云之看在眼里,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几步上前,眼前却被快速窜出几个穿着截然不同的男家仆挡住。
这些家仆个个长得贼眉鼠眼,手臂粗壮,脚背宽厚,满脸正色,脸上无半点亲和。
“为何拦我?”
傅馨以帕拭泪:“我念你刚回来,不与你计较,可你不要太过分,未经姨娘的允许,你怎能随意进姨娘的屋子!”
穆云之道:“看来傅姨娘的屋子里藏着许多秘密啊,不然怎么连我这个做大儿子的都要防?”
傅馨一时无言,目光有些躲闪。
穆云之知道自己说对了,正色道:“姨娘若喜欢拦着不让我进,云之更要走进去瞧瞧了。”
他再挪步时,一只粗壮的臂膀将他拦住,紧接着,他的身后似乎也有人将掌心推向他的后背,控制住他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