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想的钱数目一样,目的却不一样。
宋绣琴喝了口水,“怎么?以为我要说什么赶你走的话?”
她是想赶她走,但不是现在。
这几个月她看下来,傅臣渊被她照顾得不错,她又不是非得和儿子逆着干,做什么要让他不开心。
“翡小姐,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助理,也知道你待在我儿子身边的目的。”
翡玉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,她知道?那她给钱是为了?
“我直接和你说吧,或许你是年轻漂亮,又聪明。”宋绣琴和她对视,“但你这样家世的,是绝对进不了傅家的门。
“绝无可能。”
她说得笃定。
翡玉没说话,静静地听。
“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,我同意你留下来继续好好照顾我儿子,他以后要是痊愈了,我再给你一千万。”
“但是。”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“如果你动了别的什么心思,或者耍了别的什么肮脏的手段想进傅家的门,别说现在给的这五百万,我会让你在华国,混不下去。”
尽管宋绣琴平日是端庄典雅的模样,但认真起来,气势也带着压迫。在她身上,翡玉还看到傅臣渊的影子,母子俩眉眼有些像。
翡玉知道,她说的是真的。
她调查傅臣渊的时候,顺便调查过他父母。比起傅家的钱,宋家,更多的是权。
曾经有个女孩拿了傅臣渊的分手费还死缠烂打,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,这事还没闹到傅臣渊面前就被宋绣琴知道。
但最后查出来孩子父亲另有其人,谎言被戳穿,那个女孩被一张精神异常的鉴定送去了国外,不知生死。
傅家对付她,也绝对做的出这种事来。
但这套恩威并施的话听完,她反而松了握紧的手。
“翡小姐,我可以给你时间想一想。”面前到底是个年轻的女孩,宋绣琴不好再吓得太过,“你可以顺便调查调查我说的话的真伪。”
“不用。”翡玉勾起唇笑,接过桌上的银行卡,“我答应夫人的要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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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,傅臣渊又开了一上午的会议。
做完作业的翡玉看着一直紧闭的书房门,刚刚里面传来男人发脾气的声音,她下楼,去做了四杯咖啡。
最近傅臣渊烦躁了许多。
听秦海说,是因为有些项目得实地考察才能知道具体情况,但医生不让他到处奔波,工作汇报加反馈来回多了很多步骤,费时费力,工作效率变低。
事关腿伤,这事也急不得,但傅臣渊的耐心正在慢慢耗尽。
等她泡好咖啡,晾好适宜温度,三人拿电脑资料刚好从二楼下来,两个助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。
“开了这么久的会都累了吧?”她上前,“你们还要开车,要不要喝点咖啡提提神?不烫的。”
一看他们皱着眉没精气神的样子,翡玉泛起一阵同情。
在傅臣渊这个工作狂魔身边做事太磨人。
“谢谢。”
三人接过,翡玉端着傅臣渊的那一杯敲门。
房里的男人正捏着眉心闭幕息神,“什么事?”
翡玉进屋,“要不要喝杯咖啡?”
“先放那吧。”他没立马喝,还是皱着眉头烦心。
一股熟悉的清香混着咖啡的醇香涌入鼻尖,接着是一双温凉的手按上他紧绷的太阳穴,力道适宜。
翡玉站到他身后,“听说这样按摩有助于放松。”
女人轻声细语,许是那香味和按摩的力道,他逐渐放松下来。
过了会,她提议:“离中午吃饭还有半小时,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散散心?”
傅臣渊睁眼,拉下给他按摩的手,两人对视,翡玉朝他笑。
看了会,他勾起唇,“最近怎么这么乖?”
不是他的错觉,最近的翡玉是比以前殷勤,以前虽然也听话,但现在总感觉哪里不一样,例如,她以前不会像现在无时无刻用水盈盈的眼睛盯着他。
配上她妖媚的脸,好几次惹得他蠢蠢欲动。
“有吗?”翡玉讪讪地笑,“我不一直都这样?”
从知道傅绾灵对他不一样起,她就殷勤了些,更不论说是现在还想要他几分真心,于是看他的眼神更加亮晶晶,柔情似水。
见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,深邃的眼眸透着探究,翡玉忙转移话题,“听说附近海棠公园的海棠开得可好看了,你要不要去看看?工作了一上午,人也累了。”
还知道关心他,傅臣渊摩挲着她柔嫩的手,“行啊,想去就去。”
四月的京城气温回暖,公园里的海棠开了大半,传来好闻的花香。
傅臣渊烦闷的心情的确有所缓解。
翡玉打量着男人的脸色,自然地和他闲聊,“没想到傅小姐突然就回学校去了,是在学校有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