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慈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,反而轻声笑了起来:“别急,小哑巴,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炎慈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“三皇子殿下,老夫失礼了,恳请您放开十七”,是熟悉的内力波动,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,十七扭头看去,是姜师傅。
姜师傅怎么来了?主子也在吗?
炎慈听闻,依旧不情愿地未松开手,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不羁的笑容。
“姜流,别来无恙啊。”炎慈说道。
姜师傅微微躬身行礼:“三皇子殿下安好。还望殿下莫要为难我这徒儿。”
“怎么会为难呢,我甚是喜欢他,他可是鲜少能打得过崇明的人,我都等不及了……是不是,小哑巴?”炎慈边说着边在十七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十七听着他这番话,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反感,并未表露出来。
我可一点也感受不到你的喜欢,倒是能切身体会的感受到你这浓浓的杀意。
唯独被吹拂到耳边的动作,让十七瞬间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,毛骨悚然的感觉如电流般瞬间布满了全身。那带着丝丝温度的气息吹过十七的耳畔,使得浑身的肌肉突然间绷紧。
这是搞什么!
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自内心深处涌起,令十七全身发麻,十七的胃里的酒气似乎因此也冒出一阵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。
姜流看见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愤怒和厌恶,惊讶于此,于是看着炎慈,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“三皇子,请自重!”
炎慈却不以为意,嘴角依旧带着缥缈虚无的邪魅笑容,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:“怎么?这就受不了啦?”
“姜流,今夜若是他与崇明,你会选择谁呢?”炎慈微微笑着,眼神却未达笑意,幽幽的说道。
他的目光在姜流和房下的马车来回游移,带着些许讽刺和玩味。那笑容虽然看似温和,却暗藏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怨恨。
姜流神色定了定,转为平静,不卑不亢地回答道:“三皇子殿下,老夫只遵循自己内心所属,并非由您这般随意摆布,去做选择。”
选,选,选,我又不是物品属于你们谁,你们天天属于谁谁谁,选谁谁谁的,这皇家的人都……我怎么就摆脱不了你们这群占有欲极强的疯子了!
十七运了运内力,趁着炎慈看向姜流的空档,猛的一迅挣脱开他的内力压制,起身准备轻功逃开。
十七有点内力用的太多了,炎慈的内力很强,挣脱他确实是损失一些十七最近刚刚养起来的内力,十七眼神中满是恼怒和不解。
这一个个的这都是什么喜好,简直莫名其妙。
“崇明!”炎慈因为十七的挣脱有些意外,他突然喊道。
崇明瞬间来到十七的跟前,“锵”的一声,暗一和夙霖也同时闪了过来,三剑相击,暗一和夙霖替十七挡下了这一剑。
炎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目光紧紧盯着十七。
崇明眼神凌厉,再次挥剑朝着十七攻来。暗一则毫不退缩,紧紧握住手中之剑,跟夙霖配合着与崇明激烈交锋,剑击的声音不断响起。
十七趁着他们缠斗之际,迅速调整着自己的气息,正准备再次逃开。
“小哑巴,你真不乖啊,”炎慈一掌内力打来,“不逃的话,我今晚还未打算伤你……”
当我傻嘛,被你当靶子的抓着,不逃才是傻。
十七运起内力迅速接下这一掌,感觉到自己有些吃力,腹部似乎被打中一些。
十七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凶压而来,双臂微微颤抖,双脚在房顶的瓦片上划出几道痕迹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额头亦冒了一些冷汗。
炎慈的内力凶残地压来,十七咬紧牙关,用力抵抗着,心中暗叫不好,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仿若被撞击一般,五脏六腑都跟着翻疼起来。
“三皇子殿下,收手吧”,姜流运了轻功,随着一阵清风拂过,姜流来到两人跟前,他运了运内力,扶手搭在炎慈的手上,轻轻化解了炎慈内力的压迫。
姜流的动作看似轻柔,这一扶手却包含着深厚的内力。他的衣袖随夜风而飘动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稳重而不失优雅的气势。
炎慈眉头微皱但很快又笑了,似乎对姜流的插手有些满意,但也感受到了姜流内力的强大,又不得不暂时收敛。
“姜流,你终究还是对我出手了。”炎慈语气轻飘飘地说道。
姜流微微躬身,说道:“三皇子殿下,得饶人处且饶人,莫要再逼人逼已。”
炎慈微微笑着,然后松开了内力,十七轻功运起迅速躲到了姜流身后。
炎慈双手抱胸,眯了眯眼睛,看了十七一眼,说道:“姜流,先好好养着他吧,我还很期待他的表现,在此之前,可别把他弄死了。崇明,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