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张嘴。”
左渔大脑“轰”地一片空白,呼吸紊乱,彻底没招了。
一墙之隔就是人行道和港岛的车水马龙,左渔被吻到额发凌乱,眼尾和唇角都有些红。
当街跟男生舌吻。如果不是被他挡着了脸,她要羞死了。
被他亲了不知多少遍,吻了不知多少回,大概是亲满足了,又或者是想换个地方继续,许肆周松开了她,有些难耐地问:“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我那?”
左渔看着他,心中一阵悸动。
她知道自己很想答应,可是她还有两篇教授布置的essay没有完成,而今晚就是截止日期。如果不是前两天在瑞典一直陪他们玩,她现在早就完成了。
她轻咬着嘴唇,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下次可以吗,我还有论文要写,关乎教授最后给我的成绩。”
左渔的语气柔软又认真,听得许肆周服气到不行,低低冷冷地笑了声,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真行,找了个祖宗,还得陪着写论文。”
“我……”左渔被他说得脸热,想说你可以不陪的,可是又舍不得,跟他分开一下下都不舍得。
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,想无时无刻跟他黏在一起。
她用手捂了下自己的脸,不大好意思地透过指缝看他:“那你愿意陪吗?”
他靠回去,垂着眼,淡淡睨她一眼:“我还能有什么选择?”
言下之意是,爷都栽你身上了。
还有的选?
左渔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,飞快利落地拿起自个儿的手机,调出自己公寓的地址,将屏幕亮到他面前,指一指,眼睛亮盈盈:“我家在这里。”
许肆周瞥了眼,简单粗暴地一句答话:“知道了。”
“看一眼就行了?不用导航吗?”左渔有些难以相信。
“用不着。”许肆周说。
左渔毫不怀疑,乖乖地收起了手机,系好安全带。
引擎轰鸣,奔驰大G一键启动,窗外的景物飞驰倒退,与旁边悠悠穿梭的叮叮车擦肩而过。
跟他在瑞典的那辆黑武士越野车不同,这辆车的视野稍低,但他应该是开的车常换,车速依旧很快。
车辆行驶在港岛高楼大厦之间,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,尾指戴着一枚男戒,隐隐露出底下的纹身。
马路上车辆熙攘,左渔目光游走在路边的红绿灯上,过会儿,状似不经意地提起:“你好像一直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?”
许肆周原本单手控住方向盘,听见她好似假装不在意的样子,似控诉,心痒地用另一只手拉起了她的手,牵着她,放到自己大腿上,忍不住捏了又捏。
还是跟当年一样,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。
唇弯了弯,许肆周侧头问:“一直惦记着我有没有加你?”
左渔心虚地撇了下头。许肆周不理她的这段时间,她心里确实一直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他怎么想。
“自己拿我手机加一下?”许肆周说。
他笑了笑,一手在转向灯上按了按,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无名指,然后真就兀自从车头前台,拿起自己的手机,解锁屏幕,递到了她的跟前。
许肆周微信用的英文版,左渔眼睑微垂,接过来,看到他微信好友申请界面,一溜儿下来第二栏,她的头像和名字旁边,赫然一个灰色的Added。
已添加。
“已添加?”左渔扬起头,反应过来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微信检查。
果然已是好友了,是半个小时前的事,那会儿她把手机落在了仇姐车里,所以没看到。
“你同意了?”
“嗯。”他应得很干脆,嘴角勾着,“不同意老婆没了。”
左渔握手机的手忽地紧了紧,胸腔重重一跳,因着他的这一句老婆。
她面上不显,心脏却升起甜丝丝的愉悦感,但又忍不住地问:“那你怎么没有立刻同意啊?”
暗搓搓地。
“临时被叫去开了个会。”紧跟着接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“职务要被罢免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左渔问。
许肆周挺懒洋洋地,看起来没有半分紧张劲,侧头看她一眼,笑问:“以后你养我?”
左渔脸一红,知道他这没个正形的样子,又是在逗弄她,一下沉默。
见她不说话,许肆周故意问:“不愿意?”
“你好贵,我会努力养的。”
满意了。
“不过,你做什么工作,为什么会被罢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