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成想了又想,尝试举例。
“你知道鸭子定律吗?如果一个东西走路像鸭子、说话像鸭子、长得像鸭子、啄食也像鸭子,那它肯定就是一只鸭子。”
“如果我身高和你对象一样,名字和你对象一样,就连长相也和你对象一样……”
傅思成小心说道,生怕刺激到他还处于恢复期前期的老婆。
“那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就是你的对象?”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清楚自己其实是穿书过来的俞白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。
此时行驶中的车辆缓缓停下,俞白他们已经回到了家。
将傅久俞带去房间里午睡,哄完孩子的俞白走出房间,拉着傅思成郑重地来到了书房里。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”俞白严肃说道。
“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,我是一个穿书者。”
傅思成:“……?”
“傅总,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,但你还是要节哀。”
俞白叹了口气,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傅思成肩膀。
“你的爱人已经出车祸去世了,虽然我和你爱人长相一样,名字相同,但我们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。”
“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有一个十分恩爱的对象,我也……唉,我也挺想他的。”
傅思成:“……”
被老婆当着他的面深切缅怀了一把,头一次迫真感受到“未亡人”感觉的傅思成心头一梗。
不过通过俞白的描述,傅思成倒是解开了许多以前的疑惑。
为什么那个鬼东西在听到他的名字后突然眼前一亮、为什么那个鬼东西在某些方面能未卜先知、以及,为什么在他出国后突然领养了一个小孩,并信誓旦旦地认为他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孩子……
傅思成摇了摇头,甩开心头的烦闷。
看着眼前记忆混乱,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穿书者的老婆,傅思成心疼得不行,走上前去就想好好安慰。
然而不等他行动,俞白就猛地推开傅思成,冲去垃圾桶那边一阵干呕。
“不和你说这些了,”俞白难受得要命。
他头晕得厉害,抬眼湿漉漉地瞪了眼傅思成,眼尾因情绪激动和难受带上了抹病态的潮.红,俞白在说话间不知不觉的就带上了点曾经的小脾气。
“头疼。”
“那快别想那些了。”
傅思成给俞白倒了杯温水,陪着老婆一起蹲在垃圾桶旁边。
“还难受吗?”
傅思成给俞白拍背,俞白习惯性地将头靠在傅思成的臂膀间。
宁静而又祥和的气息在两人间安静流淌,傅思成悄悄伸脚把阻碍氛围的垃圾桶挪走,乐呵呵地蹲在原地继续当老婆的人肉靠枕。
片刻后,撕痛欲裂的眩晕与疼痛感逐渐消退,缓过劲来的俞白睁眼。
发现他正靠在傅思成怀里,俞白的脸猛地一红。
“……不好意思!”
俞白从傅思成怀里弹射离开,由于太过羞愤,俞白的脖子和耳朵根齐刷刷红透,看得还愣在原地的傅思成猛地一呆。
他和老婆从高中就开始偷偷谈恋爱,等正式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,两人早就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。
就连当初的新婚蜜月都没来得及度,老婆第二天一早就踢着他的屁股让他赶紧回公司干活,别天天那么粘人不管公司事务。
很久没见过老婆如此羞涩懵懂的样子,无意间被钓了一下就立马上钩,快要被钓成翘嘴的傅思成哼哼着就往俞白那边凑去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乐呵呵地站在俞白身旁,傅思成看着在身高上矮他一头的“娇小”老婆,心里的一腔柔情蜜意汹涌得快要泛滥。
“你以前累的时候就经常找我抱一抱。”
傅思成冷峻的眉眼柔和,低沉的嗓音柔软,听起来磁性而又动人。
“我靠着舒服,你想怎么靠都行。”
……靠。
俞白的心猛地一跳。
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狠狠撩到,俞白耳朵尖刚降下去的热度猛地升起。
看着一点都没有自己在撩人的觉悟,望向他的眼神欢快而又柔软,仿佛黏人的大狗子将头拱进他怀里撒娇般的傅思成。
俞白有些顶不住地后退半步,猛地侧过了头。
“傅总,请你自重。”
深深吸了口气,强行冷静下来的俞白将头扭回。
他皱着眉头,认真地看着傅思成开口。
“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,你有你的老婆,我也有我的老攻。”
“难道你不觉得,我们现在这样非常不对吗?”
仿佛被气狠了般,俞白眼圈红红地厉声说道。
“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老婆!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不是……”
傅思成直接卡壳。
他本来就嘴笨,吵架向来吵不过老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