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储应知道他是在喊爸爸,因为学得还不太利索,所以才喊成帕啪,但还是有些心塞。
谁让帕啪跟怕怕同音呢?
不过这时候有个人比他更心塞,那就是瞿宏远,虽然知道论相处时间,自己比不上江克,他们两个更熟一些也正常,但知道归知道,当听到自己孩子叫别人爸爸时,还是有一种背刺的感觉。
白给他那么多东西吃了。
江克也没管他微黑的面容,弯下腰抱起孩子,掂量了两下,说他小气也好,无情也罢,他就是不想跟他说话。
虽然不至于说见面就怼,但也不至于说话热络就是了。
而对于怀中的人,尽管早些年,他有些嫉妒,但江克也不是什么恶毒后爹,这么久的时间过了,养条狗都有感情了,更何况是人,尤其他还和田然长得那么相似了,爱屋及乌之下,这孩子能叫他爸爸也是正常的。
别小看小孩子的感观,他们只是不会说话,不代表感觉不到别人对自己的喜恶。
当然,在这么多人里,他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妈妈,田然,江克顶多排第二而已。
抱着他回去后,家里阿姨已经煮好了饭。
田然最近在复习自考的材料,所以家里桌上都是一大堆的材料,有时候江克都觉得自己跟她差辈份,一个像是十八岁还在读书的女同学,一个像是叔叔的年纪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,越看越觉得这种感觉越深了,如果让他现在回到一年前,还真不一定能放下良心去追她,哪怕她年龄已经二十二岁了。
而当初之所以能忽略这些大概是因为她怀孕了,大着肚子反而让人想不到其它。如今孩子生了,瘦下来了,自然更加明显了。
也是这时候,田然才发现他们回来了,走过去把孩子从他手里接了过来,刚抱起来就发现他又变重了不少,笑道,“还真是一天一个体重,再过段时间我都抱不动他了。”这个肉肥得啊,她还真怕以后他长成一个胖子。
虽然田然是疼自己的孩子,但要是太胖了,该嫌弃的还是会嫌弃。
江克听到后无奈道,“小孩子都这样,大了就瘦下去了,而且你难道没发现,胖了才可爱吗?”这一截一截的手臂像莲藕一样,看着就想咬。
田然听完了之后,觉得他说的是对的,低头亲了亲江明轩的脸颊,“好吧,妈妈还是爱你的。”
这时,江克凑近道,“那我呢?”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争起宠来还真是不害臊。
田然偷瞥了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的煮饭阿姨,以十分快的速度亲了他一口,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红晕。
明明是一个孩子的妈了,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亲近了,但有时候她还是会露出娇羞的面容,以至于每次江克都想逗她。
“今晚,你的时间归我?嗯?”略带一声低沉的声音一改平时的清正,带着一丝蛊。
田然轻嗔地看了他一眼,“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,现在吃饭。”后半句生硬转道,又惹来江克一阵低笑。
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,因为在他看来,瞿明轩虽然姓瞿,但跟亲生孩子没什么区别,而且一个小混蛋已经够让人头疼了,再来一个,他们连私人的空间都没有。
江克可不想跟自己媳妇亲热还要躲躲藏藏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当小偷呢。
而另一边,瞿宏远差点被自己儿子给气死了。
“三乘五等于多少都不会。我让你背的九九乘法表呢?”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这么蠢的。
教一个小屁孩差点能把他气死。
瞿明轩听到后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亲爸道,“我妈说反正你只有我一个儿子,无论我学习好不好,你的钱以后都是我的。只要我不抽烟,不喝酒,不嫖不赌不犯法就行。”到时候他还要拿他的钱养他爸他妈他爷爷奶奶。
听到这句话,瞿宏远额头上青筋只冒,她到底教了他啥?这样子衬得他像个大冤种。
然而气归气,该布置的作业还是得布置,甚至比原先多了一倍,“要是三天之内你没把这些做完,你就不用回去了。”
当他儿子还想咸鱼,做梦。
看着一下子蔫下去,乖乖做作业的人,瞿宏远心情平复了些,然而当想起田然,又忍不住头疼的同时,生出异样的心思。
呵,她也就表面看着温柔了,怎么在江克那里温柔得跟个水一样,到他这儿就跟母夜叉似的?心中未免没有一点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