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悟看着她的腿，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。顺着他的目光，田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，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，“这是我的腿，好看吧？”眼里有几分炫耀。
从在游艇上程悟就知道她想要拥有一双人类的腿的执念，却没想到她真的能长出一双腿。
冯籍之到底是没那么变态，拿着自己的衣服给她穿，好歹给她买了两身衣服，而今天田然穿的是一条裙子，洁白的双腿光滑笔直，是个人都说不出难看这两个字。
一开始，程悟还以为冯籍之疯到这个程度，居然把她鱼尾切除，给她换了一双腿。可是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了。
因为华国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这个地步，也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腿换给别人。
果然，下一秒，就听田然解释道，“这是我找巫婆妈妈换的腿，可以跟你一样走路了。”说到这里，她还高兴地说起了一件事，“对了，我还找到愿意养我的饲养员了。”语气还有些炫耀，谁让他先前不愿意养她。
程悟很想问，一天天抽她血的饲养员也这么高兴？心中有些心酸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。
先前碰瓷自己的时候眼光不是挺好的吗？怎么换一个抽她血的，她还这么高兴？
程悟想带她离开，然而田然听到后犹豫了会儿，没有答应。
“我不能跟你走，我答应了冯籍之要配合他做实验的。”他虽然对她很凶，然而其实也不是很坏。
更何况他还帮自己承受拥有双腿的痛苦。她更不能抛下他一走了之了。
而且“你不是说你养不起我吗？”田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道。
程悟听到后有些词穷，然而田然也没想太多，而是让他在这里等着，自己跑进了书房里，找出了那袋珍珠，递给他。
“送你。”
程悟拿着这袋珍珠，只觉得烫手，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穷，所以才把珍珠收集了送给自己。
然而只不过分别了这么一个月，她都流了这么多眼泪，想也知道那个人对她并不好，否则又怎么会一次都不肯带她出去？还让她流了这么多泪？
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她带走的心思。
而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，在看到他把珍珠接过后，其实有点心虚的，怕被冯籍之发现的心虚，毕竟自己吃他的，喝他的，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拿珍珠养别人，不知道会不会生气？
这一点倒是冲淡了刚开始看见程悟的喜悦。
她让他先走，不过程悟这次来就是为她而来的，如今又怎么可能空手而走？
听到后直接抱起了她，往门外走去，同时给了自己的心腹一个眼神，翻看了一下公寓里的资料，把那些有关于她的资料都毁得一干二净。
“程悟，你放我下来，我不跟你走。”田然一边挣扎，一边道。
然而抱着她的人跟没听见似的，直接把她塞进车里，让司机开车。
把她送回去，难道是给人抽血？虽然说目前来说她身上是没有什么损伤，然而谁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。
但凡是一个普通人当她的饲养员，他都不会这么大动干戈，可冯籍之不一样，指望一个变态对她手下留情，这几率微乎其微。
才这么短的时间，她都这么向着他，程悟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他洗脑了。
田然：“他真的对我挺好的，没有虐待我。”
至于手背上的针眼和青紫，这就要说到她的血管和皮肤的脆弱性了，不管冯籍之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扎，她还是会青，不过也就只是看着恐怖而已，实际上一点也不疼。
程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，不过就算是真的，也还是不打算放她回去。
第186章 深海美人鱼14
“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。”他强硬道,怕她跳车，连车门都叫司机锁了。虽然说，他也不觉得她会开车门。
资料里显示,这些天她压根就没出过门过，会开车门才怪。
而程悟想得也没错，这是田然第二次坐车,如果说一开始被强硬塞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生气的,那么当看到大街上的人还有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时，就忘记了生气，只剩下了好奇了。
“那是什么东西？”她指着一个老人手中的木头串问道。
程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回答道，“冰糖葫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