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他加大了火力。
看到越来越多的鞑靼士兵,众位营官坐不住了。
“上峰,您不是一向骁勇善战?这会儿怎么成了那胆小鬼?”
不用看,说话人也知道是许静阳。
整个蓟州军营还没有人敢这么与于佳说话。
于佳神神在在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空,“慌什么,还不到时候!”
好不容易撑到翌日凌晨,鞑靼才停止了攻城。
这给了蓟州军营一个喘息的时间。
不过,骑兵营伤亡惨重。
捱到早间,距离起风还不到半个时辰,于佳便亲自领兵,直奔敌军。
“报!前方出现大周士兵,好像,好像是林二柱亲自率军!”
拓跋涵予猛的站起身来,“来了多少人?”
“大概一万余人!”
“嗯?才这么点人?这个林二柱是来送死了?”
拓跋涵予心中满是狐疑,“守好后方,我去会会这个林二柱。”
鉴于之前于佳的行事风格,拓跋涵予一点都不敢大意。
这次无论于佳试探还是真正的想打仗,他都不能怂。
不过,这可不是于佳的目的。
见拓跋涵予领了这么一点人,她给气笑了。
“我堂堂蓟州军营的折冲都尉,你就带了这些人来招待我?”
于佳不满意,便率军转头回去。
这让拓跋涵予给看懵了,又回去了?
这么一来二去的,拓跋涵予也烦了。
要说大周士兵出兵并不多,可三番两次在这挑衅,泥人还有三分脾气,更何况他可是北漠的悍将。
拓跋涵予回营调集军队,想要一次性消灭这群人。
见拓跋涵予带的人多了,于佳便让许静阳跟在关东军后方充做人数。
拓跋涵予这么一看,林二柱怎么还多带了些人来?
他可不能输,当下便将营中主力军队全都召集在了一起。
这正合于佳心意。
行至半路,于佳让步兵营撤退。
将敌军领到指定位置,她心里安稳了下来。
接下来,就是拖到起风的时辰,差不多半个时辰而已,她能做到。
“林二柱,你个缩头乌龟,还跟爷爷玩这一套!”
拓跋涵予的性子被于佳激发出来,他羞恼不堪。
试问行军打仗这么多年,还没有人这么敢吊着他。
“哪里哪里,自然是比不上你们这群龟儿子!”
“话说,这次北漠怎么派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上战场了?”
于佳继续激怒他,“怎么,你们真的不想要拓跋争了?”
提及拓跋争,拓跋涵予便有些泄气。
他与拓跋争是一支同脉,家族中虽然想要营救拓跋争,却是有心无力。
“林二柱,待老子将你的头颅砍下,自是一切都好说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于佳大笑起来,“好大的口气,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近爷爷的身!”
拓跋涵予似箭离弦般冲了出去,他要亲手撕碎这个口出狂言的无耻小儿。
于佳打马上前迎敌,两人的长刀撞在了一起。
于佳被碰的身子一个趔趄,差点栽下马来。
敌军阵营传出哄堂大笑声。
“果然是个不中用的小白脸。”
“徒有其名罢了!”
拓跋涵予更为得意,他手里举着长刀,大声喊着。
“林二柱,你若是现在投降,本将军还能给你一个全尸。”
“如若不然,本将军定要将你大卸八块!”
于佳“呸”了一口唾沫,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,爷爷人生中就没有投降二字!”
她抬头看了眼天空,云彩纹丝不动,丝毫没有半点起风的迹象。
“再来,爷爷定要将你碎尸万段。”
于佳知道两人实力悬殊,可此时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。
两人又来了一个回合,于佳身上已经挂了彩。
长海儿和狗剩在后方,咬紧牙关,心中十分担忧。
于佳喉咙处的腥甜味道越来越重,她看了眼肩膀上的刀伤,握紧了长刀。
几个回合下来,于佳身上的甲胄已经被拓跋涵予的刀气扫的破旧不堪。
“什么狗屁刀枪不入的甲胄,这不都是骗人的吗?”
一个恍惚间,身上又挨了一刀。
“奶奶的,我忍不了了!”
长海儿就要打马上前去帮于佳,被狗剩一把拉住。
“冷静,这是两军将领叫阵,你不能上去。”
若是长海儿上去,那势必其余人都要陷入混战。
为了保存实力,万万不可这样做。
他抬眼看向天空,“时辰已到,还是没有风。”
刘奎风望着前方不远的山林,树枝微动,已经有了起风的架势。
于佳这边没有树林,自然是感受不到风意。
她心中愈加着急,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