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渊儿现在成什么样子了?”
“在家中不是睡觉就是发呆,照这般下去迟早会疯魔!”
钱老头儿却不以为意。
在他看来,只要能够中伤柳中桓,他心里就觉得十分快意。
“急什么?渊儿只是一时受了打击,很快就会好起来的!”
钱夫人懒得理他,不想再与他争辩。
看到钱夫人这副表情,钱老头儿便怒火中烧起来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你娘家是书香世家,我可是有沾了一星半点好处?”
“年轻的时候,你老爹老娘看不起我。”
“有了渊儿,你兄长看不起我。”
“到现在,你又看不起我,合着是我欠你们柳家的?”
钱夫人犹如五雷轰顶,“谁看不起你了?”
“是你自己自怨自艾,不成事就要找别人的原因。”
“我娘家没有帮你吗?”
“若不是县太爷看在我娘家的份上,能会让你去衙门做文书?”
“啪”的一声,钱老头儿一巴掌甩在了钱夫人脸上。
钱夫人捂着脸,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打我?”
“我打的就是你!”
钱老头儿还要动手,被闻讯赶来的钱浅渊拉住了身子。
“我能再县衙做工,全是县太爷赏识我的才华,怎会看在你娘家的面子上?”
“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这般说辞,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
钱浅渊只是死死拉住钱老头儿的衣衫,并不敢出声反驳。
钱老头儿出完气,便琢磨了起来。
儿子这个状态在家里肯定不行,他这般态度肯定与敏娘脱不了干系。
可敏娘已经是柳家的人了,知府也已经断了官司,万不可再找麻烦。
不就是个女人吗?
想他钱家在榆城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给儿子找个续弦那不是如喝凉水这么简单?
说干就干。
钱老头儿当下便找来了榆城县城有名的媒婆。
媒婆一听说是钱家要说媒,第一时间便出声拒绝。
当初这场风波闹的整个县城人尽皆知,她哪能祸害人家姑娘?
不过,有钱能使鬼推磨,钱老头儿拿出了这半辈子的积蓄来贿赂媒婆。
媒婆看在银钱的份儿上,也就勉强同意,给他操着心。
这么说来,还真有一个合适的。
不过啊,这个女子的丈夫前年在外做工,被砸死了。
她也就成了寡妇。
一开始,钱家并不同意钱浅渊相寡妇。
可眼下又没有其他好人家的姑娘愿意接触。
钱老头儿猛拍大腿,看钱浅渊实在是没个人样,便勉强同意让寡妇与自家儿子相看。
这么一相看,便出了问题。
这次相看,媒婆把人安排在了钱家。
无其他想法,总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,让女方心里有谱。
而这钱家的院子,则是最好的证明。
事实证明,媒婆还真是想的周到。
寡妇一到钱家,看到这般工整的院子,便赞不绝口起来。
媒婆一看,这有戏啊!
便让两个年轻人接触接触。
媒婆和钱家夫妇在别院闲谈,屁股还没有坐热,就听见相看的两人吵吵了起来。
几人赶紧赶了过去,一了解才知道,这寡妇有人了。
寡妇叉腰,怒眉横对。
“怎么着,你干不成活,还不能我出去找人?”
“合着我就得在你家旱死呗?”
原来寡妇现在有相好的,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再成家。
若不是媒婆再三夸赞钱家的“实力”就拿钱家的名声来说,她是万万不想来的。
她给出的提议就是,反正钱浅渊不能“人道”她可以进钱家。
就是不能耽误她快活。
这下可把钱浅渊气的鼻子都要歪到天上去。
敏娘在钱家的时候,千方百计的为他遮掩。
这个女人倒好,动不动就拿不能人道说事。
钱老头儿也是气的不轻,“你说说,你这叫什么话?”
“脑子没点毛病,也想不出这样的事儿来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寡妇仰天长笑。
“那你们干的事就正常了?”
“你们干的丑事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”
“人家敏娘仁义,不与你们计较。”
“若是换了我,早就将你们的房顶掀了,还让你们在这装大尾巴狼!”
钱浅渊浑身哆嗦,用手指着寡妇说不出话来。
钱夫人一看不对劲,便扶着他轻声安慰。
可是这情况却不见好转,钱夫人慌忙着钱老头儿请郎中。
等郎中过来的时候,钱浅渊眼歪口斜,已经于事无补。
就这样,钱浅渊从此之后便瘫痪在床。
“哦哟,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!”
于佳拍案叫好,罪魁祸首可算是得到报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