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就……思想准备……”
“嗯?”
她本来是不想明说的,明说的话还是觉得这很尴尬,但既然对方追问,傅泠浔并没有觉得这或会有什么?她觉得自己也要直接些拒绝吞吞吐吐含糊不清,说着脸红的话,耳根子被粉红色慢慢晕染。
鼓足气,再尔宣之于口:“就……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……有准备。”一句十分暧昧的话被她说的很平静很直白、很“正常”。
林霏的确是这样想的,她觉得感情是演不出来的,但动作行为可以。
红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色,或许是林霏在纠结该如果演的时候又或者是其他。
动起来的车子穿过马路,驶过十字路口,在笔直的道路上运作。
突然间的速度变慢、停下,让坐在车内的林霏身子前倾了一小下,她抬眼看了下前面是哪里,车子是停在了公寓附近。
还没到…?
她扭头问:“怎么停车?”
傅泠浔手搭在方向盘上,另一只依着车窗,男人黑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,黑色的西装裤下藏着一双修长的腿。
背头露额,一张清俊如神邸的脸,高挺的鼻梁上悬挂着一副银丝眼镜,藏在镜片下的双眸深邃莫测,完美的下颚线透着十足的贵气。
斯文禁欲却又透着一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。
他沉默良久,而后说:“我在想,需不需提前练习一下。”
“这个也需要吗…?”林霏真诚发问。
傅泠浔的手很漂亮,修长不瘦看着很有力,是标准外科医生的手。
通过这双手仿佛就能看到傅泠浔在手术台上的样子,手掌被薄韧的医用手套包裹住,指间夹着手术刀止血钳,细细精密地游走于病灶之间。
能看得出来傅泠浔对手的保养很注重,毕竟一个外科医生,最重要的就是手,要是手废了怎么对得起自己十几年的努力。
一时间傅泠浔已经不知在何时握住了林霏的手,轻轻的把玩她的手掌,在她的指腹摩裟。
林霏抬眼的时候才发觉,他是闭着眼睛的,神圣虔诚仿佛超脱存在的一切。
他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掌虔诚神圣没有污秽不堪的欲望。
反看林霏,她的思绪、阵脚都已经紊乱,男人结实精壮的手臂被黑衬衫包裹。
衬衫上的纽扣开了两颗,锁骨漏出,胸肌微裸,贴身款把匀称好看的肌肉线条完美勾勒出来,背肌和精瘦的腰也被衣料紧贴着覆盖只有很小很小的空隙。
再往下是臀,然后是紧实有力的大腿,膝窝,小腿……然后…..
林霏下意识咽了口唾沫,却在一不小心之间呛到了自己。
偷瞄行为在一阵猛烈抨击中被迫中止。
“可以亲了?”
傅泠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,上身前倾慢慢贴近副驾驶位上的林霏。
林霏眨巴着眼睛,指尖微微发颤,用嘴里的话明问:“你摘眼镜做什么?”
傅泠浔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片羽毛在一次又一次扫过林霏的耳朵。
他说:“我在准备和你亲吻。”
回想起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傅泠浔表现的好像更纯,虽然在唇瓣相贴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已经红了一大片,似乎是在装的特别熟练,不是新手第一次。
林霏体感过后,他的吻技不错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,林霏还是紧张,靠近的时候能感觉到心跳跳得很快很快,脑子里面仿佛噼里啪啦放着绚烂的烟花,胸口满的快要炸开。
任何情绪都有,就是没有感情。
她始终认为,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因为需要、利益所需,没有感情成分,只是因为需要,牵手、拥抱、亲吻、动荡、沉溺于肌肤相贴之间都是在各取所需中交互利益。
她抬手将手掌抵在傅泠浔的胸肌上,推开了傅泠浔,“等….等等——”
被林霏推开的傅泠浔眼底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,看不透。
他望着她说:“怎么了?”
周围静止化作一瞬,林霏双手捧着男人清俊的脸将唇凑上去,唇瓣相贴。
滚烫的热气打在鼻梁鼻尖,温热的空气在周围取而代之的是松木檀香、茉莉与山茶花香水的味道。
猛的,傅泠浔呼吸停滞,动作僵硬得在感知她的存在,身体轻飘飘的,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飘着。
——要“疯”了。
他闷闷的应了一声,胳膊又加大了些力度,收的更紧了。
林霏有些喘不过气,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摩裟过几下,继而侧过头唇瓣在他的脸颊处贴了一下,离开。
傅泠浔抬起头同她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