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差你们那几个铜板。”
“公子。”“少君。”
言堇云忍俊不禁,“好了,拿你们寻乐的,我可没说要将它放生去,都养着吧。”
“少君(公子)明智。”
这个不舍,那个不让,三只小野物一养便养到了商翎城。
他们的马车队入城后,眼尖的商贩就瞧见了马车尾部的竹笼子,还特意拦下马车队,询问它们的价格。
商翎本就是商贾集聚之地,看到自己喜欢的物件自然总习惯寻问价格,万一真是主家要出售的物件呢?
别人看上的自然是那两只雪狼崽,两只雪狼崽跟他们几日,被他们喂养得很好,此时也圆滚滚的,两只交叠缩在一起,毛茸茸一团,怪有趣的,难怪别人会盯上。
向人打听吴宅的方向后,马车队很快便到了吴宅大院前,商翎富商吴宅大院,谁人不知,很快便找到了。
谢瑶听下人来报,说谢渊他们到了,急急忙忙便往前门赶。
早早就收到来信说了,知道他们要来,谢瑶算算日子也该到了,前两天等着都没见着人来,估摸着弟弟们一路游玩延迟了也说不定。
管家刚将人请进门,谢瑶便匆匆赶到,喜上眉梢,“可算是来了,姐姐可好等了多日。”
“三姐!”夫夫二人异口同声,随后拜见谢瑶,“拜见三姐,请三姐安!”
谢瑶摆手,“自家兄弟,无需多礼。”
谢瑶扶起二人,一手拉着言堇云的手,一手轻捏谢渊的脸颊,乐呵呵的,“一路舟车劳顿,累了吧?”又转向言堇云,“怎么样?沿途风景美吧?不说姐姐我也知道,肯定玩得不亦乐乎,不然怎迟到了些时日。”
言堇云点头,怡然自得,“的确,托三姐的福,有幸遇见南边的美色。”
谢瑶心花怒放,“嗐,美景都是糊你们的,实不相瞒,其重点是你们能来看看我,我便知足了。”
三人皆喜形于色,这一趟各有所得,何乐而不为。
谢瑶将人朝厅堂领,吴宅大院占地广,其规模不亚于护国公府。商翎吴氏是当地富商,氏族成员分布于商翎各处,甚至遍布武熙各地。
吴氏族人世代从商,族中亦有入朝为官者,但少之又少。不过族中子弟与官家子女通婚的大有人在,这也是吴氏经商所需的必要保障,正如吴启便娶护国公的嫡女谢瑶为妻。
几人沿着一条长廊,莫约走了一刻钟,方才到了厅堂,此时正位上已坐着两位同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年岁相仿的夫妇,正翘首以盼。想必那便是谢瑶的公公与婆婆,商翎大商贾吴镇远与其夫人。
谢瑶领人登堂,先行礼,“公爹、婆婆,这便是儿媳母家幺弟与其君妻。”谢瑶把弟弟们推上前,“来,见过吴家长辈。”
“贤侄谢渊,”“贤侄言堇云,”两人异口同声,“拜见世伯,拜见世伯母,均请二位安。”
吴氏夫妇点点头,吴夫人喜气洋洋乐道:“贤侄们快快请起,自家人无需多礼”
吴家主故笑道:“渊小子,你若同你兄长般,有官职傍身,吴某定不敢让你如此拜我,易折寿,哈哈哈!”
这话听着不免令人欣悦,“世伯说笑了,贤侄是小辈,即便有官职,见了世伯,自然行礼。”谢渊回答。
“贤侄好气量,不愧是护国公之子。这位便是右丞相之子吧?果真眉清目秀、一表人才,大都还真是养人啊,言贤侄能随你郎君光临寒舍,可令吴宅蓬荜生辉。”
“世伯过誉了。”言堇云答到。
“国公爷近来可还忙啊?”
谢渊答,“父亲一直为军政务忙碌着,极少见他归家。”
吴家主点点头,“护国公身居要位,自当以身作则,吴某敬佩。”
“都别站着,坐下说。”吴夫人让大家都坐。
谢渊夫夫俩坐在主位右侧,谢瑶坐于左侧。几人落坐后,吴夫人便问,“谢贤侄,家中可安好?老太君身体可康健?”
“谢世伯母挂怀,家中一切安好,太母身体硬朗,只是偶然念及姐姐与青儿。”谢渊回答。
吴夫人点头,表示理解,“路途遥远,见一面实属不易,也难为老太君时常挂念。”
谢瑶也惭愧,“太母年岁渐高,姐姐不能在旁尽孝,就有劳弟弟们多多陪陪她老人家了。”
“姐姐有心了,太母于府中颐享天年,这些不用姐姐烦心,自当有我们在的。”谢渊四下看看,“姐,怎不见姐夫和青儿?”
谢瑶自然知道吴启的去向,但吴晚青一早便跟着吴夫人的。
“玉器铺新进一批玉石,你姐夫带着小叔子前去查看了,正巧小叔要学习的,至于青儿嘛?”
谢瑶转头问吴夫人,“婆婆,那丫头现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