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泽福寿则充当起马夫的职责,福寿是两主子的马夫,福泽是第二辆马车的马夫。
车马队一路南下,走了一日,经过中都城管辖下的一个小郡县,第一晚他们便在那里歇脚。
小地方不算简陋,论奢华度肯定与城中比不了,但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一番滋味。
他们住的客栈算是这里较好的,掌柜很热情,店小二很用心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谢渊他们几人非富即贵。
店小二备好热水,夫夫二人沐浴后,言堇云见辰暮端来的补药,瞬间变脸。在府里喝就算了,为何出来了也避免不了,再说他们哪来的药罐子熬药。
言堇云抗议,“就不能消停一些时日吗?天天喝那玩意儿,嘴里都变苦了。”
“公子这药只剩三副,再忍忍便喝完了。”辰暮劝到。
谢渊接话:“喝完这些,过后就不再吃了,缓一段时日,看你恢复情况,再说吧。”
言堇云虽然嘴上拒绝,但双手早就接过药碗,闭眼一饮而尽。这药对自己身体好,他是可以忍受的,再说他期待的还没实现呢?
辰暮退出去,言堇云坐床上一直吧唧嘴,样子怪有趣。
“苦味还在吗?要不要让他们送点小甜食进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言堇云喜甜,但入睡前绝不碰,因为小时候因睡前吃甜食,导致牙齿疼痛不已,才改了这毛病。
谁知谢渊直勾勾地瞧着他,“让夫君也尝尝,味道有多苦?”
“什么……唔?”
谢渊说着,对准他那吧唧的嘴便覆盖上自己唇,在他惊讶微张的唇上直达深处,舌尖一顿乱扫。
离开片刻,随后笑到,“果真苦味至极。”
言堇云赤红侵染耳尖,即便与谢渊这种事儿常有,但他始终掩盖不住心中羞涩之感。
谢渊还想再次亲他,言堇云伸手阻拦,“莫再亲了,已经不苦了。”
谢渊不理,耳尖亦通红,但执意靠近,“云儿,我想要了。”
言堇云后退,“不……不可,辰儿他们就在隔壁。”
谢渊搂住连连后退的人,“跟我们这么久了,他们自知非礼勿听。”
“那也不行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“一路慢慢游玩,又不急。”
言堇云欲哭无泪,谢渊此时油盐不进,不顺着他,估计要闹腾很久,“那……你轻点。”
谢渊坏笑,“遵命夫人。”
灯前烛下,小城之春,爱意绵长,夜来暖风起,芙蓉暖帐里。
第二日两人还在睡梦中,便被街道上的杂闹声吵醒。言堇云翻个身,抬手揉揉太阳穴,昨晚谢渊闹得挺晚,“为何这般吵?”
谢渊拿开他的手,替他揉着,“头疼吗?”
“不是,乏得很。”
“身上何有不适?”
“还好。”
谢渊起身,打开窗户,他们住的是客栈的二楼,放眼望去,街道两侧皆是小摊及叫卖的商贩,奇怪,昨日来时没见这么多啊。
此时言堇云也从床上坐起来,唤了下人进来,晓曦和福寿进来。看谢渊在窗边立着,便知他们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了。
“少爷、少君,今日正巧是南原县的赶集日,郡里县下的农家人,都拿上自家的物件、牲擒来出售,街上自然热闹些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渊从福寿手里接过湿帕子。待两人盥漱后,店小二端来早膳,两人简单用了一些。
“怎不见他们几人。”言堇云自起床到现在,晨霞他们几个人影都见不到。
晓曦笑道:“那几个闹腾的,看着那满街的稀奇玩意儿,怎会闲得住,一大早就在客栈门口翘首以盼,但迟迟不见二位主子起,福哥便发话放人走了,估计这会儿在街上乱窜呢?”
“刚刚朝窗外望去,是挺热闹的,要不我们也去瞧瞧?”言堇云看向谢渊。
“走吧,出来就是要玩的,你喜欢就好。”谢渊牵上言堇云的手,一起往外走。
中途还故意作妖,“这几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,做什么都不过问主子了,真是大胆的很。”
言堇云捏捏紧握在一起的手,偷笑,“一群小孩,何必与他们计较。”
“云儿,你就惯着他们,小便能为所欲为了?我也还小呢?”后一句几乎是咕哝声。
但离得近的言堇云还是听到了,便侧头看他,一脸笑意,“哦,还真是,那他们能玩的,我现在也带你去玩。”
“嘿嘿嘿,这还差不多。”
言堇云扶额,他有时候不免怀疑,他将往后余生托付给这样的人,是福是祸。
几人边走边看,这里大多出售的都是日常所需物品较多,因为是小郡县,也没有特别奢侈的物件,许多奇奇怪怪、大家没见过的小玩意儿,价格也极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