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暮急忙上前,将姜涟儿从言堇云身上拎起来,推到一边,赶紧扶起言堇云。
“公子?您怎么样?”
言堇云缓了缓,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,晨霞吓得连手中的瑶盘都丢了,也上前扶住言堇云,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杂尘。
言堇云这边还没说什么呢?姜涟儿那边就先哭上了,“对不住表君,涟儿不是故意的,你没事吧,可有伤到?”
晨霞嘴快,她最看不惯这般惺惺作态,“涟儿小姐满意了,奴婢说了主君不在,让涟儿小姐别来打搅我家公子,涟儿小姐非来,来了竟是这般对我家公子的。”
姜涟儿还挺委屈,“我不是故意的,表君~。”
面对梨花带雨的人,言堇云也没辙,自故作职责自家侍女,“晨霞,不得无礼,我无事,莫要小题大做。”
随后对着前面的人,“我无事,涟儿小姐无需自责,是我自己没站稳,与涟儿小姐无关,只是不知涟儿小姐寻我,所为何事?”
姜涟儿听了话,总算收敛些,“无甚么要紧的事儿,只是闲来无事,来寻表君解解闷。”
“哦,这恐怕不妥,我帮不了涟儿小姐,老太君、母亲、大嫂皆在府中,我想,涟儿小姐与她们更谈得来,我一介男子,恐难胜任。”
“表君不欢迎我吗?”姜涟儿说着又要哭上了。
言堇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也是不知如何应对,“非也,涟儿小姐能来,自当是沁雅轩的荣幸,不过涟儿小姐亦看到了,现下这般,已不宜久留,我得回去了,今日涟儿小姐请自便吧。”
“好,既然表君都这般说了,那涟儿改日再访,表君当真无事?”
言堇云摇摇头,姜涟儿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沁雅轩正堂,晨霞给言堇云的手掌和手肘上的擦伤抹药。
晨霞很自责,“公子,都怪奴婢,不该把那人带过去的。”
“我不怪你,你这般拘谨做甚,有客人来访,哪有不理人的道理。”
“那涟儿小姐就是个瘟星,每次咱们遇见她总没好事,以后公子离她远远的最好。”
言堇云腾出一只手拍了晨霞的头,“我说几遍了,莫在后议论他人。”
晨霞噘着嘴不满道,“本来就是嘛,她不就是来找主君的嘛?主君不在,她还往咱们沁雅轩来,准没按好心。”
“莫乱猜疑,涟儿小姐独身来国公府,无人问津,无趣那是自然,找人解闷是无措之举,到你这便成了没按好心,不可这般定义。”
“公子您哪里见她是无人问津,人家可是仗着长辈的喜爱,日日府里府外的闲逛呢,哪是无趣,我看啊八成是吃饱了嘴闲着到处找不痛快呢?”
“好了,越说越没正型,还说人家嘴没闲着,倒是你这般,嘴不饶人的是真闲不住。”
晨霞真的替他家公子抱不平,这人怎就不理解呢?于是她咕哝着:“曦姐姐时常说我笨,但我不傻,现在看来,公子是真傻。”
“再说,再说掌嘴。”晨霞急忙捂住嘴,端着药箱出去了。
那日之后,姜涟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,只不过令人不解的是,姜涟儿似乎真的喜欢呆在言堇云身边。
言堇云何日去长辈那儿请安,她会提早前去,而后借机一起退去,路上也一路纠缠。
言堇云若是去秦氏那儿,她也借口念谢赟、谢恒小侄,便也前去看探望。
碰巧遇上言堇云作画打发时辰时,亦嚷嚷着表君画技了得,让其教授。
言堇云兴致来潮时,会下厨做些小吃食,同下人们一起品尝,姜涟儿会从旁打下手,自然是一片狼藉。言堇云自当她的确想与大家同处,自然也无其他想法,该带着她时也便带着。
即便言堇云对姜涟儿已放下芥蒂,但沁雅轩的下人,尤其是言堇云的贴身侍仆们,似乎都不太待见她。
但他们也只是因姜涟儿的蛮横,以及这人可能会因谢渊,而成为他们家公子的阻碍而远离她。
只是当所有人都会错意时,姜涟儿的闺房中,近日刚挂上一副人物画。
画上提词: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。
自画像挂上之后,姜涟儿晚间入寝时,总会久立于画前,注视一番画中人。
每当这时,房中的光线昏暗,摇曳的烛光依稀可见,画中人的唇下痣。
在护国公府中,的确有一人唇下有一痣,那人便是谢三爷的君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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