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两人身上的邪火也消了。
阿衣努尔心情变得极差,默默躺在床上,一副要休息的样子,可他始终睁着眼睛,情绪涌上心头,眼睛也酸酸涩涩的。
段英爬上床,看见他这副样子心疼坏了。
也许转移殿下的注意,他心情就会好些。
段英没征得自家殿下同意就慢慢剥了他的裤子,努力转移阿衣努尔的注意。阿衣努尔本来正心情不佳,他一弄,果然脸上泛起红云。
“别……”,阿衣努尔忍不住了。
……段英先伺候了阿衣努尔。
令人羞耻的水声在帐内响起。阿衣努尔弄得眼神空洞。
段英明亮的嘴唇凑过来,亲吻他。
咯吱,咯吱,床响得厉害。酣战许久。
阿衣努尔的肚子都被段英弄的红了,他心疼得摸摸揉揉,亲了亲阿衣努尔已经陷入熟睡的脸。
衣衣今天辛苦了。
他又对阿衣努尔上下其手了好一会儿,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,从外面打来烧开的热水,给阿衣努尔擦身体,洗着洗着又开始了,过瘾后才上床躺在阿衣努尔身边,将他抱在怀里,沉沉睡去。
第24章 玉佩
段英醒来,右手往旁边一捞,空的。阿衣努尔早就起床去赴宴了。
段英坐在床上癔症一会儿,收拾齐整屁颠儿屁颠儿去寻。他趁众人不注意掀开毡帘小步溜了进去,低着头,步履匆匆,倒真像伺候这些胡人贵族的下人。
阿衣努尔身边只带了巴图,坐在苏日勒这位可汗的左下位,清清冷冷的,只偶尔喝一两口酒水,也不附和其他人交谈。
段英在帐内阴暗角落驻足,就立在那儿,眼睛瞧着瞧着便离不开了。
明明灭灭的烛光闪在他棕黑的瞳里。
他和这个人,这位胡人堆里打眼一瞧就与众不同的殿下,不久之前在床上耳鬓厮磨,鱼水交融。
他心里突然涌现出莫大的窃喜,这种感觉不落于摘星,捞月,抓住了草原上最肆意的一阵风。
他个大糙人,凑凑活活邋邋遢遢活了二十多年,表里实在如一,他对阿衣努尔一见钟情。
这份感情如同师傅埋在院里的那坛酒,红布让白绳拴在上面,贴着苦腥的泥土,蚁虫爬过的叶,本着一副不堪不洁低贱的表面,时间越久,就越浓,越醇。
当俘虏的这大半年来,他没受过一分一毫的虐待,辱骂。
阿衣努尔护着他,把他从任人鱼肉的靶下救下来,给他衣食,温暖和偏爱。
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。哪怕下一刻为了殿下去死,他也愿意。
段英几乎要被自己心里想的感动出眼泪来,赶紧从这些念头里拔出来,粗鲁地用袖口擦眼泪,悄悄走到阿衣努尔身后,和巴图一左一右,守护着主人。
巴图默默给他移了位子,阿衣努尔脸微微向右轻斜,瞧见了这位惫懒的奴。
明明不久之前,他还大胆又浪荡地骑在自己身上,红舌,热汗,劲瘦腰肢,起起落落,全都施加在自己身上。
可把他折磨的。阿衣努尔将脸转回来,低头无奈又宠溺地笑笑。
折磨得□□。
他纤长手指捏起段英赔罪倒了酒的杯,尾指似无意滑过段英的手背。看段英背脊一抖,满意之后,笑着喝了,格外醇香。
不像草原的浊酒。
像中原酿的原浆。
阿衣努尔觉得自己可能要喝醉了。段英执掌着酒壶,不欲让他多喝。为什么自己还会醉呢。
宴席中央缓缓进来一群歌舞女子,脸蒙纱,眼藏情,袅袅婷婷,围着中间一位女子进了殿。
那女子并未带纱,姣好容貌,明艳风情直直呈现在众人眼前,看得不少贵族眼都直了。
那女子眼波一转,一下就瞧见了阿衣努尔,当即确定了自己的目标,频频向阿衣努尔抛媚眼。
可媚眼抛给瞎子看,阿衣努尔没将太多注意放在她身上。
不过歪打正着惊动了一根筋的段英,立马就明白这女人要和自己抢人了。
他眼神锐利起来,汗毛竖起,心里有了危机感。如果他真是一只狼犬,恐怕早就炸起背毛,呲牙咧嘴了。
苏曼坐在阿衣努尔对面,将这边状况看在眼里,话里带笑:“可汗。请容许臣的妹妹为各位献一曲歌舞。”
苏日勒端着酒杯喝着,闻言点点头,清清嗓子,“允了。”
苏曼拍拍手,她那妹妹玛雅婷婷立在中间,倩然一笑,便开始了歌舞。
以她为中心的女子们各自放着光彩,一颦一笑,一舞一动都惹人。玛雅更是万千花丛之中最昂扬的那一朵。
她们所表演的,和以往草原表演的有些不同,勾人眼球。还有两三个乐师奏着,玛雅唱着,和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