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庆余年同人)闲泽:捞月篇+番外(25)

作者:西有黄鹤楼 阅读记录 TXT下载

梦醒了,就是冰冷残酷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。

他的爱人,就是死了,永远的死了。

范闲将酒喝尽,然后丢了酒壶,便坐在他的墓碑边上,轻轻侧头靠着那墓碑。

李承泽死后,他就时常做那些荒唐又可笑的梦,在一场场的大梦中,他逐渐清晰地意识到。

他就是爱李承泽,不是恨,只是爱得痛苦,只记住痛苦,不记得爱。

如果非要说恨的话,恨的也只有自己,竟是半分都不恨李承泽。

恨自己亲手将他逼上死局,又冷眼旁观他的死去,更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。

李承泽总读他的诗书,并且在上面批注了自己的看法,范闲在那些批注之中,感受到了李承泽的怨恨和不甘:你能写出红楼和登高,你凭什么,你凭什么不懂我?

他懂,只是懂得太晚,晚得那人死去好多年,晚得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。

范闲这一坐就是到晚上。

那清冷的月亮已经爬到了顶。

范闲抬头赏月,他越发觉得,李承泽就是那轮月。

范闲酒喝多了,手不太稳,未喝完的那坛荷花酒便倾洒到地上。

酒倒影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明月,范闲看得痴,忍不住伸手去捞,却将倒影中的月搅得面目全非,更捞得满手是泥。

天上的真月都抓不住,何况是泥中的月亮倒影呢。

错了,事实上,他有机会抓住的,只是他错失良机。

那个站在权利巅峰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范大人,却在此时此刻哭得像个孩子。

第15章 后记2

范闲躺在秋千上假寐,忽然听到一声极小的推门声音,能入他小院子的也就自己的的家人,便也没睁眼。

听动静那人似乎是走到他的面前了,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,将他碍事的额发抚到一侧,随后自然地捏住他的下颚。

唇角被指尖轻轻地摩挲着。

他被逼着抬起头,唇上一片温热,紧接着,口腔中闯进一条青涩的舌头。

范闲立即睁开眼,看到近在咫尺,双目紧闭的李承泽。

范闲心头一动,伸手揽住他的腰,带着他坐在自己腿上,反客为主,更为娴熟地回应他。

亲着亲着,范闲忽然发了狠,用力且粗鲁地攻占领地,又亲又吮,十分粗暴地掠夺,那人也像是耍起了脾气,咬紧牙关不让他再进入,范闲几次未撬开,便只能吮住他的唇,仔细地舔舐,却始终不得满足。

范闲微微皱眉,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,亲吻着他,一边带着他往床那边走去。

走近了,范闲将他摔在床上,这一摔似将李承泽摔恼了,在他欺身压上去时,李承泽抬脚就要踹他。

范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,顺势往他身上一压,“好殿下,可怜可怜我。”

范闲声音晦涩沙哑,“殿下……”

李承泽没回话,只抓住他的衣领,带着他向下,然后咬上他的唇。

他们唇齿相依,耳鬓厮磨,将世间的礼节与廉耻都抛诸脑后,抵死纠缠,什么天生宿敌,什么皇子提司统统记不起来,此刻只不过是彼此的爱人,虽互相折磨,依旧是彼此唯一。

今夜的李承泽犹为主动,哪怕是痛得眼泪顺着眼角落,也一声没吭,甚至诸多配合。

实在被顶得狠了,也不过是手背覆盖眼眸,死咬住下唇,隐约中泛着血丝。

范闲俯身吻住他的唇,动作轻柔,小声问道,“很疼吗?”

李承泽脖颈处,肩膀上,特别是锁骨的位置,遍布痕迹,青青紫紫的,在雪白皮肤上尤为突出,范闲看得有些难为情。

自己真是个畜生。

不由地动作放缓,并小声地哄着他,“殿下别哭,不舒服告诉我就是了,不必忍着……”

那双好看的眼睛缓缓睁开,里面的情绪复杂且悲伤。

李承泽带着他的手放在心口,“这里,很疼。”

说罢,一切光景都变了。

李承泽一身血污,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鲜血,那双不甘心的眼睛瞪着他,字字泣血地指责他,“你不喜欢我!你从来就不喜欢我!”

紧接着范闲从床上猛然坐起。

身边哪里还有李承泽的影子啊,有的只有寂寥的月,还有一颗生疼的心。

范闲脸上、身上、亵裤都是湿的,他翻身看着窗外。

他在清醒时,始终落不下泪,因为他的心肠早就冷透了,现下他只觉得心口沉闷沉闷地疼,却始终找不到发泄口。

最后,他只能起身,去取放在小案上的那两本红楼,翻开来看,看李承泽曾经留下的那一点痕迹。

太可笑了。

那人死去之后,他竟然疯了一样,想去了解他曾经是怎么生活的,他死前说过的那些话,也成了他的心病,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琢磨,琢磨那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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