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霜戈伤心了,他一头扎进顾持柏的怀里:“呜呜呜,陛下说的人家好生伤心。”
顾持柏抬着双手呆愣愣的,像是被卫霜戈惊到一般,满脸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噗——”礼部尚书坐久了口渴,本想喝口茶润润嗓子,被卫霜戈这一出弄的直接喷了出来,他连忙道:“陛下,臣失仪。”
皇帝回过神来,摆摆手:“无妨,朕也有些惊着了。”
也不知顾持柏看上卫霜戈哪儿了——
没有编排卫霜戈不好的意思,只是他有时候说话做事真的挺出人意料的。
看喷茶的礼部尚书和其他被点心噎着的大臣就知道了。
“卫大人。”
顾持柏手搭在卫霜戈的肩上:“你快起来。”
卫霜戈感受到顾持柏浑身僵硬,他使坏的伸出双臂抱住顾持柏的腰,脑袋蹭了蹭:“我心里受伤了,起不来。”
皇帝心中暗笑,卫霜戈这投怀送抱正合顾持柏心意。
顾持柏倒是挺能装的,他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。
也有看不得卫霜戈这般做作的大臣冷哼一声:“妇人作态!”
卫霜戈抬起头来:“呦,敢问一句徐大人,你是你娘生的还是你爹生的?”
徐大人不明所以:“自然是我母亲生的,卫大人何时见过男人生子?”
卫霜戈困惑不解:“那为什么徐大人提到妇人作态时,似乎非常不屑?我还以为你是你爹生的。”
徐大人吹胡子瞪眼道:“本官是指你一个大男人扭捏作态似妇人一般!辱没卫家门风!”
皇帝看见顾持柏和卫霜戈眼神齐刷刷的变了。
哦豁。
有好戏看了。
等看完戏,索性今天一并清算了徐载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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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北们不用担心,皇帝不会干卸磨杀驴、狡兔死走狗烹的事。
卫霜戈:你说谁是走狗?!
第14章 顾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管我
卫霜戈从顾持柏怀里爬起来,姿态慵懒、眼神锐利:“这样干等,着实无聊,不如徐大人与本官比划一二,如何?”
顾持柏接道:“本官记得,徐大人榜上有名时,令尊逢人就说他生了个光耀门楣、文武双全的好儿子。”
礼部尚书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如此甚好,正好看看卫大人和徐大人谁的武功更胜一筹,听闻徐大人擅长用流星锤?”
徐大人想要推辞,他清楚自己就是糊弄人的花架子,也只能在文官中吹嘘罢了。
他曾经舞过的流星锤,其实是空心的。
皇帝一锤定音:“命人取流星锤和长枪来,正好看看是一寸长一寸强还是一寸短一寸巧。”
徐大人十分后悔自己贸然开口。
宫人抬上一双流星锤和一杆长枪。
徐大人单手拿流星锤,没拿动。
双手拿,还是没拿动。
卫霜戈有些稀奇:“这么重?”
他轻松拿起一柄流星锤,舞了两下:“还行,徐大人演的跟真的似的,别装拿不动了,给你。”
卫霜戈把流星锤抛给徐大人。
徐大人下意识伸手去接。
接到了,没接住。
掉下来砸着脚面,瞬间疼面目扭曲,惨叫声惊的旁人一颤。
卫霜戈脚尖一抬,将压在徐大人脚面上的流星锤挑开。
他拿起长枪扛在肩上:“徐大人,这戏演的过了啊。”
皇帝抬手命宫人去请太医来。
徐大人疼的话都说不出来,宫人搀扶着他回到座位上。
“徐大人,你的玉佩掉了。”
卫霜戈弯腰拾起一枚玉佩:“这玉看着其貌不扬却触手生温,难道是传说中的暖玉?”
佩绳处断开,摸起来有些潮。
卫霜戈不禁有些稀奇,这得多深厚的内力才能以水为暗器打断佩绳?
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宫人,难道说切了那处,练起功来当真会更加厉害?
顾持柏收回搭在杯口上的手,捻了捻沾到水的指尖。
礼部尚书起身接过玉佩端详片刻,脸色微变:“这似乎是贡品。”
他双手捧着玉佩交给宫人。
皇帝接过宫人呈上来的玉佩:“贡品?”
礼部尚书犹豫片刻,实话实说道:“是,若臣没有记错,应当是先帝生辰时蓝县进贡的,此玉应是一对儿,当时先帝赏给了……”
顾持柏一语道破:“先帝赏给了怡亲王。”
徐大人两眼一翻,想晕没晕掉,一个宫人逮着他的人中死命的掐,还不停扇他的脸,嘴巴里不停念叨:“徐大人醒醒、醒醒!”
“本官醒了!别扇了!”
徐大人忍无可忍推开宫人,一抬首对上皇帝没有笑意的眼睛。
“没想到徐爱卿竟是怡亲王一党的余孽。”
徐大人腿软的跪在地上:“陛下,这块玉佩是别人送给臣的,臣不知道它的来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