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酒让荣亲王清醒了不少,皇帝的话更是重新激起他心底的怨恨,他爬起来抬手要打掉皇帝手上的酒壶。
皇帝皇帝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,反而猛地将酒壶狠狠地砸向荣亲王的头部。
"砰"的一声脆响,酒壶应声碎裂。
荣亲王的额头被打破,鲜血汩汩流淌而出,沿着面颊滑落。
剧烈的疼痛令荣亲王痛苦不堪,他在地上翻滚挣扎着,眼前阵阵发黑,几近昏厥过去。
卫霜戈摸摸头,皇帝砸的怪用劲的,看着脑袋疼。
皇帝用帕子擦擦手,随手把帕子丢到荣亲王脑袋上。
“卫卿,你坏点子多,帮朕出个主意。”
卫霜戈算是知道皇帝为什么留他们看戏了,原来在这儿等着。
“陛下,臣性子纯良,没主意……”
皇帝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:“不想抄别人家了?”
卫霜戈立马笑容谄媚:“臣有一个好点子,陛下可以将荣亲王及其党羽的罪行昭告天下,把荣亲王圈禁起来,再把他的美妾从封地接过来陪他。”
这听上去似乎对荣亲王十分宽容,但卫霜戈接下来的话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。
“只需要喂荣亲王和他的儿子们一点药……”
后面的话,卫霜戈没有说下去,而是给皇帝一个“你懂的”眼神,
皇帝眼神闪了闪:“绝‘代’家人——桃粉?”
他对这个药的印象很深,皇骁司做出来的药,没一样正经的。
不过药效和作用倒是都不错。
卫霜戈一拍巴掌:“哎!对咯!”
“也不知道六哥会怎么对五哥,他把卫霜戈留下,是要用严刑吗?”
瑞亲王忧心忡忡地坐在榻上,手中捏着一枚棋子,没有心思下棋。
和亲王斜靠在软枕上,完全没有受荣亲王事情的影响。
“八弟放心,六哥不会动五哥。”
至少在明面上看不出来。
“七哥、八哥,你们两个下棋,干嘛把我拉上啊?”
九皇子对下棋一窍不通,看着无聊,听两人聊天也无聊。
“咱们又不会干五哥干的事,我先出去玩了。”
说着九皇子从椅子上跳下来,摆摆手出门去了。
见此情形,瑞亲王笑着摇摇头:“真是羡慕老九啊,无忧无虑的,好不快活。”
“没有心思,自然就无忧无虑了。”
和亲王抓起一把棋子,然后松开手。
棋子落回瓮里,撞击出清脆的声音。
瑞亲王低头笑了笑:“咱们没心思,六哥能以为咱们没心思么?”
和亲王但笑不语。
皇帝知道荣亲王的野心,也知道他会做什么,还放任其舞到大殿上。
当然不只是为了看荣亲王出丑。
更多的是敲打他们这些看客,不要妄动心思。
他是皇帝,是虞朝的大家长,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敢有心思,就是下一个荣亲王。
“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,且看六哥如何处置五哥吧。”
和亲王一粒一粒的把棋子捡起来,放回瓮里:“时辰不早,本王倦了,八弟不必过于忧虑,该吃吃、该喝喝、该睡睡。”
瑞亲王轻轻叹了口气,他今晚恐难入眠。
同样的,经历了今夜事情,许多大臣也都睡不着,心想着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尤其是同户部尚书等人交好、但没有参与其中的大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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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表建长子范仁的前岳父在第26章 提及,他的女儿原本是范仁的妻子,被范仁所害
第98章 行行行,赏赏赏
卫霜戈在铜盆里洗手,血色很快把清水染红。
他甩甩手上的水,用帕子擦手。
刑室里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。
荣亲王是亲王,他不便用刑,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命了。
没想到荣亲王身边还真有几个硬骨头,拷问起来花了些时间。
至于其他的,卫霜戈拿起烧红的烙铁。
“滋歪”一个,立马就招了。
口供加一块足足写了几十张纸。
卫霜戈把纸张捋平,心情颇好。
他对祝斗山说:“通知下去,让大家准备好口袋——但是记住,别太招眼。”
参与抄家默认可以拿一些东西,拿多了就太惹眼了。
祝斗山高高兴兴道:“好嘞!放心吧头儿!”
卫霜戈带着口供进宫面见皇帝。
他到时,沈沐晴从御书房里出来,她神色惶惶。
都没注意到卫霜戈。
卫霜戈猜她这副样子,肯定和赵沁凝有关。
一进御书房,卫霜戈脸上立马挂上大大的笑容:“陛下,臣是可费了老鼻子劲,才把那些人的嘴巴统统撬开的。”
口供里有皇帝想要的所有和荣亲王有所牵连的人员名单。
皇帝翻看着,从中抽出几张纸抖了抖:“卫卿,你夹带私货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