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。毕竟涉及到灵魂。”
白毛男人也坐下, 他耸耸肩。“这可不属于老师的业务范畴啊。”
神无月想了想, “难道你希望我和学弟签个契约吗？”
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, “我的契约，可是主仆契约。”
就算跟乙骨忧太的契约权限双向, 但是也掩盖不了它的本质。
她盯着虎杖悠仁的眼睛, “你确定吗。这样也没问题吗？”
虎杖悠仁抓了抓脑袋, “是我为了活下来, 跟两面宿傩达成什么协议吗？”
他不是傻子，他当然感觉到其中不对。
他确实应该死了, 但是居然活下来了。到底是活下来的喜悦压倒恐惧。
如果是两面宿傩的话……
“学姐！我愿意！”
他正色, 大声道。
气势很好, 答案神无月也很满意。
只有一点。
“声音小一点啊！”她侧耳听着隔壁的乱步的鼾声如常才松了一口气。
神无月只能庆幸。乱步没被吵醒。
她板着脸教训热血上头的学弟, “大晚上的, 声音太大会打扰别人休息。”
“学姐, 我错了。”虎杖悠仁顿时蔫蔫。
乖巧的学弟犯错说说就行, 神无月自然不会追着不放。
“下次注意就行。”幸亏她屋子里隔音效果不错。
她下手时动作很快，嘴里拐了个弯，继续说着契约。她叮嘱对方, “平时这东西根本没什么用。主要就是以防万一。放心, 有了这道契约, 也算是给你小命的保障。就算是诅咒之王，也要掂量一下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神无月轻轻笑了一声, “你也可以利用它反过来制住对方。前提是，你够强。”
“说起来，生死攥在别人的手里，感觉不好受吧。”
虽然是疑问，但是语气却很肯定。
“……”
岂止是不好受啊。
简直是太无力了。
虎杖悠仁摸了摸变成刺青烙印的契约，闷闷应了一声。说来惭愧，他唯一能威胁到两面宿傩的也只有他这条命了。而且这对于两面宿傩可能算不上威胁，全凭对方兴趣。
正沮丧间，就听她问五条悟，“把悠仁带过来，你是想要让他跟我一段时间吗？”
哎？是这样吗？
虎杖悠仁不由呆了呆。
“怎么会呢。”五条悟终于展现出自己身为老师的可靠，“知道月月你很忙的啦，所以已经安排好的他的新老师，只不过嘛——”
“今天晚上让悠仁借住你这儿吧哈哈哈！”
“……”
神无月面无表情。
看着五条悟哈哈哈大笑着，搂住身旁一脸尴尬的虎杖悠仁，她手又有点痒了。
在神无月动手之前，凭借对她的理解，五条悟一个走位闪躲，“开玩笑开玩笑的啦。放心，老师我早有准备。悠仁住我新买的房子，也不远。”
五条悟说起自己的安排。
说起正事的时候，他慢慢正经了起来，“悠仁他对外现在还是死亡状态，干脆借这段时间让他趁机控制一下力量。
其他地方都可能有问题，但是这里……咒术届最薄弱的地方，再加上有月月你在，横滨是最好的地方不是吗？”
他扬起嘴角，毫不谦虚地夸赞，甚至可以说是自豪。以前他多用这种口气夸赞自己，现在是在夸赞别人。
虎杖悠仁第一次看到五条悟这副样子，他惊讶地张大了嘴。虽然相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，可他觉得看起来大大咧咧对谁都很热情的五条老师，其实是比较孤高的，可以说他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。
他们这些学生，五条老师都是报以期望居多，是等待他们的成长。
但是对月学姐，好像总感觉不太一样。
这个想法在虎杖悠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神无月倒是不意外，她被他哄得高兴，但还是假装矜持地抿着嘴角，示意五条悟再说点，再多说点。
五条悟却笑眯眯地转回话题，“悠仁，在横滨的这段日子，你就和你新老师住一起吧，明天他就过来了，要和对方好好相处。”
虎杖悠仁点点头，示意自己明白。
“那么——”
五条悟摆了酷酷Pose，气定神闲地指向角落里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两个特级咒灵，“最后一件事，月月你要的快递老师可是加班送到了哦。”
“交给你啦，月月，明天见啦。”
他话音还没落地，两个人就都没影了，就像来的时候那么突然。
两人一走，气氛陡然冷了下来。
神无月给自己倒了杯水。她垂眸，看着杯子里冒出气泡发出咕噜咕噜声音，房间骤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