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毓听的想笑，“他不要脸你也不要吗？”
顾怀璋看着他，“他可以我也可以。”
但仅限于在苏毓面前，面对其他人他还是要的。
苏毓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，想起了韩黎曾经跟他说过的关于顾怀璋的“坏话”，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。
他突然起了些捉弄顾怀璋的心思，“你应该还没察觉到吧，韩黎好像喜欢你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，顾怀璋以为自己烧晕了，出现了幻听。
苏毓说的是中文吗，除了母语之外，他还会英语，法语，西班牙语和一点日语，但是苏毓说的这句话，跟他会的任何一种语言都不像。
什么叫韩黎喜欢他，这比顾氏要破产了，听起来还要惊悚。
顾怀璋的表情由不可置信缓缓扭曲变成了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苏毓微微移开眼，不然他就要笑出声来了，不等他说什么，顾怀璋就“呕”的一声干呕了出来。
不至于恶心到吐吧？
苏毓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，觉得他可能是烧吐的。
但是顾怀璋额头上的温度明显比刚才低了一些，虽然还有点热意，但是应该已经退烧了。
到底是霸总，身体底子好，这才一个小时烧就退下来了，他发烧的时候可是要持续好久。
顾怀璋强行让自己忽略了苏毓刚才的那句话，将他的手拉下来亲了一下指尖，重新回到正题，“小鱼儿，只要你愿意原谅我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他的唇有些烫，苏毓的手指蜷了蜷，他在离开之前猜到顾怀璋可能会舍不得他，但他没想到顾怀璋能做到这个程度。
毕竟他狠狠心是能把顾怀璋扔掉的，倒是顾怀璋却追着他到了青溪镇，还耐着性子“潜伏”了那么久。
苏毓抽回手，“你没做错什么，也不需要我的原谅。”
做为一个金主，顾怀璋只是在生活上吹毛求疵了一点，其他的无可挑剔，他只是个“打工”的，没有资格提条件。
听他这么说，顾怀璋反而更心疼了，苏毓不怪他，比骂他两句还让他难受。
以前他觉得苏毓的乖巧很合心意，现在才反应过来，那是因为苏毓觉得欠他的，所以才会满足他所有的不合理要求。
现在这个会给他冷脸，回怼他的苏毓，才是真实的苏毓。
真正的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，才不是他们之前那样，会斗嘴，会发小脾气，会吵架，但是也能很快就和好。
顾怀璋仰头看着他，认真道：“不，我错了。”
“喜欢一个人，不该用合约让他做自己的情人，而是应该和他说我喜欢你，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？”
“小鱼儿，我喜欢你，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了。”
“你愿意原谅我，给我一个机会吗？”
在两人这段不健全的关系中，顾怀璋一直是上位者，苏毓这个下位者对他予取予求。
但现在反过来了，顾怀璋主动摆出了下位者的姿态，乞求苏毓的原谅。
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了苏毓的心上，苏毓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
他可能被顾怀璋传染了，脸好烫，现在肯定红爆了。
这还是顾怀璋第一次对他喜欢，还是还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，就喜欢他了。
以前苏毓只能从他嘴里听到不喜欢，这个不喜欢，那个也不喜欢。
苏毓脸色涨红，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，转过身不去看顾怀璋。
“烧也退了，饭也吃了，你快点回对面吧。”
顾怀璋笑了笑，苏毓没有直接拒绝他，而是回避了他的问题，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。
他站起来在苏毓的身后道：“那我回去了，等我病好了再过来看奶奶。”
房门打开又关上，顾怀璋真的走了，没有像刚才那样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。
苏毓看了门口一眼，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降温，他今天像是重新认识了顾怀璋。
这人的情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，这么会说话了，难道真报了高情商培训班，还是有人教的？
其实顾怀璋过来卖惨前，助理和保镖还真教了他一些情话，不过顾怀璋一句都没用上。
和苏毓见面后，有些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，全部都是他的真情流露。
毕竟他已经感受过什么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了，要是再什么都不说的话，他和苏毓就真的没可能了。
苏毓冷静下来，思考了一会儿他和顾怀璋现在的关系，现在两人已经把话说开了，不得不承认的是，顾怀璋的态度比他想的要好很多，甚至可以说好太多。
他不用从青溪镇搬走，就这么和顾怀璋暂时以邻居的关系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