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书漠想说这两者根本就不一样,可又觉得没必要和他掰扯两者之间的区别,倒显得自己心虚。
可是接下去直到把诺诺哄睡着,他依旧脸热热的,因为楚耀那句话失神。
如果,他知道自己对他怀有怎样的心思,还会若无其事的说出这句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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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医院出来,楚耀接到了同事的电话。
嗯了几声,他挂断了电话。
“周如认罪了?”
“嗯。”楚耀点点头,“不得不说,这和你最初分析的几乎一模一样,她说是因为丈夫出轨,所以开始杀人,也承认了覃江北是她的弟弟,想杀他是因为周如觉得是他毁了自己的人生。”
魏书漠点点头,和他当初猜想的大差不差。
要说真的有点什么不一样,就是覃江北的病因,和这个案子里出现的唯一变数——简画。
他还没想通,简画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着什么角色。
当时秦元雄已经躺在地上,可简画作为秦元雄的地下情人,第一反应不是去查看他的伤势,而是挥刀刺向邵伟。
再者,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设局演这么一出。
目的是什么呢?
第四十一章 您很符合我的理想型
我叫覃如。
那一年,我十五岁。
我有一个弟弟,叫覃江北。
我的父母都是农村人,种庄稼,靠天吃饭。
加上几年的旱灾,收成不好,家里已经揭不开锅。
这个时候,隔壁村的一家人突然找上了门,我认识他们,他们有个儿子,我常听村口的老婆子议论他。
她们说他好赌成性,还酗酒,快三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,他没个正经工作,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跟他。
我爸妈进屋商量了一会,出来的时候,把我往前推了两下,让我跟那家人回家。
从小到大,我一直被灌输女孩子就是赔钱货,总有一天会离开家,变成别人家的媳妇,为别人生儿育女,继续像母亲这样一辈子劳碌命的思想。
所以哪怕我再绝望,再不愿意,也已经习惯了服从。
就像出生就被绑住翅膀的鸟,早已经忘记了怎么飞。
后来,我随夫姓,改名周如。
而弟弟,从出生开始,就受到了所有人的优待,他不需要做家务,不需要挨打挨骂,就算家里最穷的时候,他的碗里也总有一颗鸡蛋。
我很羡慕,但我知道,我不配得到这样的生活。
我和周成结婚,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了饭,然后上了床,没什么快感,全是疼痛。
第一次杀人的时候,我十六岁。
周成比我大十岁,常年干农活手臂孔武有力,他常常用这双手臂,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摔。
我没想过反抗,父亲也常常殴打母亲,母亲从没有反抗过。
我疼极了,用力推了周成一把。
我只是想从他的魔爪下逃脱,没想到,他被我推倒之后,肚子碰巧插在了木箱立着的镰刀上。
他没有立刻死掉,他一边大骂,一边挥手让我过去,但我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他。
后来骂声变成了恳求,气息越来越微弱。
他每说一句,肠子就往外涌一点,直到地上流满了滑腻的肠子,让我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。
似乎这一刻,我是主宰者,而他是那个向我摇尾讨好,祈求能够活下去的可怜虫。
就像我曾经无数次跪在地上所做的那样。
终于,他不再动了,两只眼睛瞪得浑圆,惊骇、愤怒、后悔,很多复杂的情绪流露出来,而我只是嫌恶的看了一眼已经不成样的房间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
下一次,要找个更加体面的方式。
…………
大学校庆非常热闹,五花八门的社团活动,还有精彩的魔术表演和舞台剧演出,以及小游戏设点。
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,还有不少外校慕名而来的学生。
“够热闹的,虽说比我当时上学的时候还差那么一点。”
楚耀斜倚在“剧本杀”社团的摊位前,挑眉拿起矿泉水瓶在指尖转来转去。
“切,知道你是校园名人!”
李月牙翻了个白眼,撇撇嘴,从桌子后面搬出了一只纸箱,还没等站稳呢,就被一阵风差点刮倒在地。
她还想场馆哪来的风,就见自家便宜哥哥被几个女生团团围在了当中。
好嘛,又是这种情形。
从小到大,她都习惯了,于是李月牙退到一边当上了背景板,准备伺机而动,借她哥的俊脸做一次免费宣传。
“啊啊啊啊啊学长!可以合一张影吗?”
“学长好帅啊!!”
“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呀?”
“学长你和岑星学姐是一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