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过绿灯时。
失控的车辆径直撞向自己，画面戛然而止。
所以......自己死了？
意识逐渐回笼。
少年睁开了颤巍巍的浅色睫毛，透过不算明亮的光线看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泡得泛白的指腹摩挲过结实的特质玻璃内壁，封得严实，确保他逃不出去。
外面还盖着一块很大的黑色幕布。
苏落未着寸缕的身体漂亮得不像话，浅蓝色的发丝柔软漂浮在水中。
“为什么不会被呛到？”
唇瓣张开“呼噜噜”吐出一连串气泡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不安的情绪。
察觉到身下的异样。
少年垂眸透过微凉的海水看见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……人鱼尾巴。
苏落震惊得瞪圆了眼睛，试探性甩动，发现它和自己融为一体。
细细密密的浅蓝色鳞片包裹着少年的下半部分躯体，清薄的尾巴末端似纱般梦幻柔软，轻轻摆动拉扯出迷人的弧线。
他举起手看。
细腻的指腹间多了层半透明的蹼，手背上皮肤白皙得能看清延伸的血管。
两只手腕还束缚住一条粗壮的铁链像是怕他逃跑才安上的。
少年的皮肤又娇又软，被粗粝的铁链磨得泛红。
完全没有作为深海霸主的人鱼基因里的狠戾劲儿。
可恶，扯不动。
一股莫名的委屈自心底悄然升腾而起，苏落抿了抿下唇，眼尾湿红得可怜。
同时脑海里多了一段话。
【恭喜您成功开启第一个副本。经过检测，您的智力和体力值偏低，生存能力较弱，系统建议您购买新手礼包，只需500积分就可以获得内含……】
少年迷茫几秒后绞紧手指。
“可是，我没有积分。”
【这个您不用担心，我们可以向玩家提供贷款，只收20%的利息】
听起来好像不太靠谱，苏落拒绝。
“不......不用了。”
【好吧】
有点儿可惜的语气。
【您当前的主线任务：存活30天。支线任务：找到能彻底杀死丧尸病毒的药剂】
这个神秘物体无影无形，话语都是在脑海里自发出现的。
苏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理解。
所以自己已经死了，只能乖乖完成任务攒积分才能复活。
还有很多疑惑没来得及问完。
灼目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。
黑色幕布被人扯掉。
少年隔着透明的海水和乔寒面面相觑。
男人身高腿长，穿着一身纯白的修身长褂子，内搭白色衬衫，线条优越的脸上还戴着金丝边眼镜。
他笑容温和地盯着玻璃箱里迷茫的小人鱼。
乔寒狭长的眸子微眯遮住了眼底的暗色，轻声吩咐。
“把他放出来，动作温柔点儿，别吓到他。”
旁边的工作人员懵得怀疑自己的耳朵，作为深海杀手的人鱼胆子那么小？
但没问出口，他们照做。
“好的，博士。”
头顶的玻璃撤掉，苏落害怕得蜷缩在玻璃缸底，小小的身体柔软得塞满了角落。
乔寒嘴角的弧度上扬，露出个和煦的微笑，伸出手。
“别怕，出来吧，我们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男人低沉的声线温和有礼，不像是少年想象中的可怕角色。
排雷：
文笔小白，单纯的孩子勿点，无脑微万人迷文。
重点：主角武力值为0，智商为负数。通关全靠老攻（不可描述，慎入）
第2章 末日里的小人鱼2
乔寒在原地等待了好一会儿，所有人都没出声惊扰。
可苏落始终不出来，那抹柔软的尾巴不安地摆动。
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，沉重的锁链磨破了少年腕骨的柔嫩肌肤，显得可怜的样子。
博士轻轻摆手，下属懂了。
水位逐渐下降。
苏落感觉得到自己的皮肤在一点点变得干燥，很不舒服。
乔寒并没催促，还维持伸手接他的姿势，嗓音莫名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。
“听话。”
少年无措地仰头望向男人的眼底，一派矜贵温和没有攻击性，好像能包容世间万物。
斟酌几秒。
苏落用尾鳍笨拙地贴到了玻璃壁上，然后慢慢站直身体。
少年试探性戳了一下乔寒的指腹，男人的手掌很宽大，能轻易包裹住自己的掌心。
乔寒默不作声任由他慢慢探索，像看调皮的小孩子般有一丝无奈。
长时间缺水，苏落的皮肤干燥得开始刺痛。
漂亮的唇瓣也从绯红变得苍白。
见他不再抗拒，乔寒用钥匙打开了少年手腕上的锁链，开口询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少年不说话，用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符。
乔寒凝神看了几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