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语白的饭量不用说了,再吃一个馒头和半碗菜那绝对是没问题的,季巧又吃了半个也就吃不动了,最后只剩了小兔子自己吃的香喷喷。
吃好了午饭,季欢便想着把季巧之前的屋子收拾出来,昨天晚上张良材睡得被褥什么的,全都拆下来重新洗,被罩和床单也全都换了。
季巧和姜语白在院子里洗被罩、床单,季欢则是收拾屋子,她还专门去找了周小春一趟,又和周小春要了些废弃的宣纸,之后又熬了浆糊,帮着季巧把窗户重新糊好。
等她糊完了窗户,季巧和姜语白也把洗好的床单和被单晾到后院了。
季欢刚想回去睡一会儿,院子里就又来了人,这次过来的是张良材还有他爹娘,除了他们三个,后面还跟了五个青壮的男乾元。
张良材的父亲张富贵一眼就看到了季巧,伸手指着季巧,“好你个季巧,枉我和良材他娘把你当亲女儿,你不仅逼着我们家良材和你和离了,还让人把良材打成这样,你们今日必须给我们个说法,不然我们便不走了。”
季欢看了张富贵一眼,继而视线又看向了张良材,她冲张良材微微一笑:“看来刚才我下手还是轻了,还敢回去找救兵?水缸里的水没喝够吧?”
“爹,你看季欢,她又吓唬我。”张良材说着就躲到了张富贵身后。
“季欢,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?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,你休想有好日子过。”张富贵因为身后跟了几个乾元,因此说话的语气洪亮,一点不把季欢放在眼里。
季欢也不急,顺手把院子里一把破旧的木椅搬了过来,气定神闲的坐到了上面,张富贵人都看傻了,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够凶狠吗?季欢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?
“季欢,你什么意思?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?你爹娘呢?还不把你爹娘叫出来?他们可是收了我五十两银子的,和离可以,让他们还钱!”张富贵气势汹汹的喊着。
“对,让他们还钱。”张良材躲在张富贵身后,声音怯懦的说道,生怕再被季欢抓到。
季欢冲着张富贵点了点头,思考了半晌这才开口:“你说的有道理啊。”
说着,季欢就扭头冲着季满屯和刘凤梅的房间看去,“爹、娘,还钱!”
这会儿轮到张富贵傻眼了,伸手指着季欢:“你,你,你...”
“你是结巴?”季欢见他半天说不出来,便主动接过了话头好奇的问道。
“你胡说什么?什么我是结巴?你还不去叫你爹娘?”张富贵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“我说张良材他爹,你动动脑子想想好不好?咱们这么大声音在院子里说了大半天话了,我爹娘早应该听到了,现在不出来,只能说明他们是在屋里装不知道呢,想把这事儿都推给我,可是推给我有啥用呢?我一穷二白的,反正是一两银子都没有,你还不赶紧让你后面这几个小弟过去请人?就饭厅左边,门口挂着两串苞米那屋子就是,快过去吧。”
季欢主动说道,见张富贵身后的人没动,季欢拧眉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人家张家肯定也不是白请你们的,你们就往后面一站准备当门神啊?还不赶紧过去叫人?这也得我教?真是服了。”
季欢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视线看向了张富贵,“你说说你,叫的这都什么帮手,一点也不会来事儿。”
张富贵来之前气势汹汹,他想了一万种可能,就是没有现在这种,这季欢是疯了不成?怎么向着他们这边说话?
张富贵凶狠的表情都要裂开了,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,“过去叫人,不过切记不要动手。”
“好嘞。张叔。”为首的那人这才带了两人过去敲门。
季欢坐在椅子上唇边的笑意更甚,开玩笑,季满屯和刘凤梅和她耍心眼?也不看看她是从哪儿穿过来的,宫斗剧的套路她都会背了,就这点儿小把戏还能难倒她?想把锅都推给她背,门都没有。
刘凤梅和季满屯都快气死了。
“这个季欢,怎么还帮着外人出主意?这祸事是她引起来的,就该她负责。”季满屯听着外面的敲门声,眉头紧锁。
“谁说不是呢,对咱们那么凶,怎么不见她对张家人凶?”刘凤梅不满道。
不过随着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,季满屯还是没办法,打开了房门。
他见门外是三个年轻力壮的乾元,赶忙脸上堆满了笑,“哎呀,这年纪大了耳朵也背了,辛苦几位小哥了,咱们走,咱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