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狼的鼻子尖儿多脆弱啊,顿时让狼哈呜呜出声,忍不住前爪抱着大鼻子,哀怨的抬眼看着孔雀。
孔雀得意洋洋的昂昂脖子,睨了狼哈一样,这才打了个打哈欠,慢慢埋头睡过去,狼哈这才蹲着身子挪动步子,挨着孔雀打盹。
旁观整个过程的言爻三人:“……”
为什么有种狼哈找虐的感觉?但为什么又有一种强烈的饱腹感?
这,跨物种了,怎么也不该是强塞了他们一吨狗粮吧?
虽然他们仨觉得自己应该“纯粹”一点,他们都不种族,而且可能脑子都有伤,能做出这么复杂的事吗?
“但,我们是妖了。”言爻吶吶出声,他一个人这么觉得,可能是错觉,但是他们仨都这么觉得,还能是什么?
——其实还能是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”。
言爻道:“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,就是他们以前,是认识的?”
虽然这个想法也依旧没什么左证,但还是不能彻底排除。
陆骁和沈昭看了看依偎在一起的两只,又想想发现他们的所在地,似乎也没有离得太远,至少以他们的体型与速度,这样距离的“分居两地”,根本不影响“交流”。
“而且,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分开是自主的,也可能是意外走失。”沈昭道,因为体型的关系,对于意外迷路这事儿,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。
——如果不是事关小命的练习、或者短距离移动,他是不会选择自己前行的。
当然,这依旧只是他们的分析,问狼哈和孔雀大概也是得不到什么结论。
见另外仨只都午睡起来,言爻和陆骁巡视了一下,确认暂时安全。
——毕竟这里太过靠近河岸,不算一个适宜休息的地方。但那仨都睡着了,他们也不能把他们拖走。
“这也能证明,他们格外信任大爹你的能力。”沈昭道,其实吃饱喝足,他也有点想休息,但大概是“清醒”了,更理智地知道环境不适合。
哪怕是有陆骁和言爻在,他也不能将防护的压力都压在他们的身上。
“也可能是脑容量不够,想不到这些。”陆骁道,但仅凭本能行事的话,也可以证明,至少眼下而言,这里没什么危险。
就算智力有损,应该也不影响野兽对危机的本能吧?
陆骁有这样的想法,但也不会放下警惕。
言爻招呼两人找了一处树荫,又能监控河岸边的来兽,又能看到睡在一起的那仨的情况。
跟陆骁和沈昭商量他们的“新方向”。
“之前就说,咱们的‘修炼’,除了现有招式的变招,还应该寻找对自己体内力量的‘扩容’的法子,现在你们有想法吗?”
虽然他们都没有提,但言爻知道,谁也没有放弃对这个问题的思索。
沈昭道:“我倒是试了一下那什么冥想啊,感知身周的灵气啊这些。”
但是,哪怕凭借敏锐的五感,能够感知到风、水汽这些,可他并不能“调动”它们。
它们只是他五感的感知,也不像是小说里描写的那样“有生命”,给予他回应。
其实这种法子,不但沈昭试了,陆骁和言爻也试了。哪怕他们此前说了,不要冒险尝试,以免出现难以挽回的伤害。
可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尝试有了结果,给另外的兄弟带去希望。
三人互相看看对方,沈昭昂着脑袋,丝毫不以为怵,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私下干的事儿。
言爻便没再纠缠这件事情,见陆骁也没有收获,他道:“这些法子都不行,那我们……试试道德经吧。”
“或者逍遥游。”
这大概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了。
《道德经》和《逍遥游》在修真小说之中是什么地位,沈昭他们即便没有做过统计,也能断定它们的出现概率在前几位。
但是《逍遥游》好说,谁还没经历过背诵的摧残?
可《道德经》,他们能记住的大概也只有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天地之始,有名万物之母”这几十个字。
倘若《道德经》真的能够修行,难道他们要修炼个残卷儿?
言爻甩了甩尾巴,在陆骁和沈昭的注视下,又往后背了一点内容:“故常无欲,以观其妙;常有欲,以观其徼(jiào)。此两者同出而异名,同谓之玄,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”
沈昭的声音顿时就扬了起来:“大爹你……”
“嗷,你不愧是大爹,你什么时候会背这个的,太有先见之明了。”
谁能有自己会穿越的“先见之明”啊,无外乎是年少时看小说,真的产生了几分兴趣,就去了解了一下。
“但,我也不能保证我的理解就一定是对的。”
所以如果《道德经》真的有用,那他们或许不用修炼残卷,却也不代表走上一条坦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