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日没夜地看着那两场录播，看着视频中水相灵动漂移的操作和敏锐锋利的意识。
也看着摄像头下, 她那张美得如梦似幻的脸。
WK青衣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割裂成两半。
一半痛恨着水相破坏了他事业原本的坦途, 而另一半，他无法克制住自己对她的盲目探寻, 像是魔怔了一般。
他一点也不菜，他的荣誉都是凭本事挣来的, 那些瞎了眼的网友都在瞎说！
可为什么，在水相面前他就显得那么不堪一击？
WK青衣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。
自我纠结之中，程橙找上了他。
程橙开门见山道：“目前咱们俩的情况都不好过，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。”
WK青衣这些时日已经被各方各面的麻烦折磨得苦不堪言，遇到程橙找他办事，他也没有立即应下，而是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们需要扭转当下的局势。”程橙道，“网上都说水相颜值高，游戏理解顶级，把你和我贬低得一无是处，你难道不感觉到愤怒吗？”
WK青衣沉默半响，哑声道：“……我的确不如她。”
程橙一时语塞，拜托，你当时企图死不认账的傲气呢？
“我不管你怎么想的，但是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，只不过需要你和我共同发声，你来不来？”
WK青衣常年打游戏，在这些弯弯绕绕的方面，自然比不过娱乐圈打滚数年的程橙，他问：“什么办法，网友说的都是事实，除了说我菜，我不认，其他的不都是实际发生的事情吗？”
程橙内心骂他猪脑子，说话时却只能耐着性子哄着，“你想想，像水相长得这么漂亮，怎么可能不仅没星探发掘出道，而且也没靠脸吃自媒体的饭？更别提她的游戏技术在你们职业圈也是顶级的吧？有这本事，她为什么不当主播？”
WK青衣道：“我之前问汪汪直播那边的人，对方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，指不定不想干这行，就想着按部就班上学上班呢？”
程橙冷笑，“这年头还有嫌钱少的人吗？多少人奋斗来奋斗去，不都是为了挣钱？”
“她有其中一项优势，没吃这项优势的红利我还能理解，但是美貌加任何一张牌出，都是王炸，她的选择，你真的觉得合理吗？”
WK青衣被程橙说动。
他不禁想，自己要有水相一般的颜值和游戏技术水准，他现在估计会是整个联赛中最具有商业价值的选手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？水相又不是他，他也不是水相。
他道：“是不合理，但对方现实中的选择的确就是那样，你能怎么办？你难不成能给水相凭空捏造一个身份出来？”
程橙娇笑了声，嗤道：“不然呢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找你？”
“水相是不是那样想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网友怎么想。”
“我们只需要表态，让网友自己脑补，让他们觉得之前出现的问题都是某些资本为了推新人出道而设的局，而我们俩就是其中用来垫脚的垫脚石，无辜的倒霉蛋！”
WK青衣咂舌，他以前跟程橙玩过一段时间，但仅限于打游戏，他从没见过程橙如此算计的一面。
他道：“可网友能信吗？”
这不是给人泼脏水吗？
程橙心里臭骂他一通 ，直接道：“我自有办法，你负责配合我这边的公关就行。”
WK青衣道：“要不……我还是不干了吧，我觉得你这想法不太靠谱。”
程橙：“……”
十足的蠢逼。
她冷冷道：“不管你干不干，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，我的要求很低，你不加入，也不能给我添乱，否则……”
WK青衣当即明白了她话中的威胁之意。
其实不用程橙明说，他也不敢跟她硬碰硬。
程橙是什么咖位，他又是什么档次。
拉WK青衣合作的计划失败，程橙直接同经纪人商量了下，启动planB。
水相这波踩着她，给她造成这么大的麻烦，活粉都掉了不少，她绝不会放过她。
程橙决定脏水硬泼。
当天，程橙便在微博发布了一条新博文，为前阵子的风波做出了解释。
她发布的时间是晚上，当时叶湘正在带白鲨和荆云飞打排位，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还是周泽直播间的水友告诉了他，他看完了才转告给叶湘。
看完博文之后，周泽在直播间打了个招呼，就请假下播了。
而后他打通了叶湘的语音电话。
他又急又气道：“程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她发的微博你看了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