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余好好和一群人回来了。
林东喊上余好好,一群人跑进屋里开会。
会议持续到林北烧好红薯稀饭,林玉章烧了半盆鸭肠、鸭翘翘,一群人暂时结束会议,饭后,他们又到隔壁开会。
林北安排兄妹四人洗漱睡觉,领着林聪回房睡觉。
夜里,林北睡的正香呢,腿上突然多了两个冰块,肚子上也多了两个冰块,他打了一个哆嗦往后挪,冰块追了过来。
“我给你盐水瓶,你给我捂捂。”男人身上像烧了一盆火,暖和的不得了,余好好恨不得贴在林北身上,只可惜有一个小油瓶挡着,贴不上去。
林北探了探脚,果然触碰到盐水瓶。
“你啥时候回来的?”余好好打着哈欠问。
“昨天。”林北手伸后面压了压被子。
“你抽个时间回村拉咸鸭蛋。”说完,余好好就睡着了。
林北把孩子往上面提了提,揽着母子俩闭上眼睛。
第二天,林北起床,林南带领自行车队送鸭子过来,林北低头看了一下手表,算了一下时间,他们凌晨四点多出发,起得真早。
自行车队放下鸭子,林东带他们到早餐店吃饭,跟他们说他们昨天开会内容。
林北跟余好好和孩子打了一声招呼,骑车去三景制衣厂。
林北找吴道昌取剩下的货,打算跟吴道昌追加五万件货。
汤敏娣跟他说吴道昌昨天去了派出所,一直没回厂里,让他等一会儿。
林北等到中午,当他打算走的时候,吴道昌回来了。
汤敏娣跟他说林北追加货的事,吴道昌拿着秘书起草的补充合同到招待室见林北:“布料厂那边腊月二十二号休息,你想好了追加多少件货,到时候你找我再追加货,我可拿不出布料。”
“十万件。”林北快速说。
吴道昌离开叫秘书重新起草合同,他回到招待室,递给林北一根烟:“听公安说你找过郑希望?”
“嗯,你在公安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林北接过烟。
“公安近期抓捕一个地下赌场打手,据打手交代,徐要要相好的曾经用语言诱导郑希望当中间人,把假的老板介绍给我认识,老板下单做货,之后徐要要安排老板跑路,制衣厂由于欠下高额布料钱和员工工资而倒闭,席年年接手制衣厂。”吴道昌瘫在椅子上闷头抽烟,“郑希望不同意,被徐要要关进地下赌场的小黑屋里,区里的公安捣毁地下赌场,并没有发现郑希望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林北追着问。
“徐要要被抓捕的前两个星期。”吴道昌闷闷道。
“他是11月初失踪的,徐要要12月上旬被抓,中间隔了两三个星期,他去哪了?”林北说。
“公安也在调查这件事,没找到有用的线索,徐要要嘴硬,从他嘴里问不出有用的信息。”吴道昌心里发慌,这时,秘书递给吴道昌新的合同,吴道昌跟林北签了合同,安排人把第一批订单剩下的货送到益富食品厂,他到职工楼找人问郑希望失踪那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职工楼。
离开制衣厂,林北到江安区派出所找唐猛。
唐猛是一个名人,林北随便找一个人问,就问到唐猛在哪个派出所。
林北在龙泉路派出所找到了唐猛。
坐在桌子上抽烟的唐猛看到林北,二话不说拽着林北到静贤区公安局,跟公安说他带林北来了,拍拍林北肩膀,区里的公安带林北到一旁问话。
公安问了他和郑希望怎么认识的,什么时候发现郑希望不见得,林北一一回答了公安的问题,他无意间说了一句话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他跟我说在衣服上贴标牌,可以冒充港货,沪市那边的货。”
这句话给公安提供了一个思路,那就是他们调查到席年年在百货大楼当销售员期间偷偷卖港货,有没有可能席年年手里的港货是郑希望提供的。
公安见从林北嘴里问不出什么,把林北交给了唐猛。
唐猛带林北离开,掏一卷钱塞给林北:“还当初借你的钱。”
“对于郑希望,你有啥想法?”林北攥紧钱,问。
“不好说,总之我们公安一天找不到郑希望,会一直寻找他。”唐猛跟林北挥了挥手,骑车离开。
林北回头看了一眼公安局,把钱装兜里,骑车回厂里。
下午,制衣厂司机拉一车货到厂里,林北安排人把货卸到另外一间暂时没用的办公室。
林北算了一下时间,礼盒和其他东西得三天做完,他拎一提手提包放拖拉机车斗里,开拖拉机回村收咸鸭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