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勇存心想要膈应林北,报林北上回往死里灌他酒,差点把他喝伤了。
坟地周围长满了这个玩意,小孩子摘这玩意捏爆了当颜料玩,林北头一回知道这玩意居然有药效。尽管他心里震惊,但他眼神特别平静接过枸杞茶,找个位子坐下,随口说:“枸杞和茶叶一样也分等级,就是不知道哪个地方枸杞品质好。”
林北就像老朋友一样和他闲聊,刘勇下意识随意起来,随口说:“宁夏枸杞是我国最好的枸杞。”
他曾经翻过聪聪的地理课本,夜校也发了地理课本,前几天林北把地理课本翻了一遍,看到了一个板块,上面介绍黑龙江黑土地和平原地区黄土地区别,介绍东北为什么成为全国粮仓,那里产的水稻品质全国最好,上面又说和日照有关,而日照长短和经纬度有关。
林北回忆了一下地图上宁夏的位置,他心里没底,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说:“宁夏日照长,当地产的枸杞品质肯定好。”
林北能讲出这番话,刘勇相当惊讶,同时他也非常高兴,终于有人能和他聊到一块儿了,他拉着林北侃侃而谈宁夏枸杞为什么好。
林北糅合了黑龙江水稻和刘勇说的内容,从另一个角度跟刘勇谈宁夏枸杞。
和林北聊天,刘勇相当惬意。
中午,他带林北到食堂吃小锅饭,他俩边吃饭边聊天。
林北顺势聊起了生姜:“我今天找你和你确认本月二十号,你们厂安排司机开卡车下乡拉生姜。”
不等刘勇说话,林北又说:“你们制药厂用生姜做原材料,用老姜吧。我刚刚找你,留意了一下制药厂,制药厂面积再大,也就这么大,上百万斤今年的新姜被拉到厂里,你们肯定把它们做成老姜,地方恐怕不够用吧?”
厂里从来没有采购这么多新姜,刘勇也不确定厂里能不能把新姜弄成老姜,经过林北这么一说,刘勇心里就更没有底了。
林北夹醋溜土豆丝,边吃边说:“我给你提一个建议,你安排两个人到村里教村民们怎么把新姜变成老姜,你们费了一丁点事,但是省了很大工夫。”
“他们不会窖藏变老姜,沙藏变老姜?”刘勇扒一口饭,抬头看林北。
林北敞亮说:“本地没人种过生姜,也就去年有一个人种植生姜,我帮他牵线,他卖了一些钱,今年吴家村、稻花村集体种植生姜,根本就不懂怎么把新姜变成老姜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刘勇边吃饭边思索。
“如果你从村民那里收购老姜,咱们得重谈收购价。”林北抬头咧嘴笑。
刘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,抽了抽嘴角说:“我得和王厂长商量一下,才能给你答复。”
“我想给你们时间商量,但是不管是窖藏变老姜,还是沙藏变老姜,肯定要提前挖地窖,提前准备沙子,大家时间都紧,不可能让你们商量许久。”林北提醒道。
刘勇蹙眉想了想,林北说的确实有道理,他快速扒完饭,丢下一句话跑出去:“我现在找老王商量这件事。”
林北伸长脖子喊:“我就在食堂等你。”
刘勇回复的“好”只有尾音传到林北耳中。
林北低头吃饭,思考新姜去掉多少水分变成老姜,如果他从大伙儿手里收购老姜,肯定要重新给他们一个价格,那得给他们多少价格。
林北心里没有头绪,便不想了,等他和刘勇确定了新的收购价格,再考虑给乡亲们什么价格。
“未来充满了意外。”林北咕哝一句。
他在那时尽他的能力做到最好,走到未来某一个时间点,面对一个又一个意外,如果他能够处理好,这个意外或许能够变成惊喜。
林北到水池处洗餐具,把餐具交给大厨,他回到食堂等刘勇。
食堂没人了,只剩下林北一人,刘勇带着王秋石姗姗而来。
王秋石看到林北,不禁想到那晚他半截身子趴在木沙发上睡了一夜,第二天他回家睡觉,被爱人拿鸡毛掸子赶到客厅,他在客厅睡了一晚,次日,他喊老刘到他家跟爱人解释他那晚和老刘在一块儿,结果爱人问弟妹,弟妹跟爱人说老刘那天晚上回家睡的觉,爱人一气之下收拾行李坐火车回娘家,过了一个星期,他到老丈人家接媳妇回家,被老丈人训了一顿,向来向着他的丈母娘只当没见到他,爱人也不跟他回家,他对危机的感知告诉他,如果他当时掉头坐火车回淮市,爱人即使后来回淮市,也会跟他离心,他厚着脸皮住在老丈人家,睡了三夜客厅,又跟老丈人坦白那天晚上他想灌醉一个年轻人,结果被年轻人灌醉,还签了相当“屈辱”的合同,他一直是爱人眼里的英雄,不愿意告诉爱人详情,害怕他不再是爱人眼中的英雄,老丈人不知道和爱人说了什么,当天爱人收拾行李跟他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