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店里,林北抱着林聪和他们继续聊天。
林北见时间已经很晚了,留王晓冬在这里睡觉,王晓冬也没矫情,主动从林北怀里接过林聪,抱着林聪到库房睡觉。
林北拿布擦掉小黑板上的字,在小黑板上写青梅礼盒28,桂花礼盒28,豪华礼盒88.88,含青梅礼盒(1份)、桂花礼盒(1份)、甲鱼一只:“一共发出88张一折券,888张五折券,手握一折券和五折券的人铁定买豪华礼盒,但一共有3986份豪华礼盒,我们肯定有得赚。”
“88.88是不是太贵了?”黄益民咕咚吞咽口水。
桑超英也被这个数字惊的头皮发麻:“如果只有手握一折券、五折券的人买豪华礼盒咋怎?”
“如果十九号傍晚,豪华礼盒没有卖出去一半,我们把豪华礼盒拉到隔壁市,七五折出售豪华礼盒,总之不能在本市打折出售豪华礼盒。”林北已经算了好七五折出售豪华礼盒,一份礼盒66.66。
“干了。”桑超英拍桌子说。
“想要赚钱,就必须大胆,不能瞻前顾后,再说北哥已经把退路想好了,咱还有什么理由不干。”黄益民铿锵有力说。
三人定好礼盒的价格,便把货架搬进店里。
林北把剩的黄布铺到货架上,正好把货架盖严实了。
三人到库房拎礼盒,把青梅礼盒摆在里侧,桂花礼盒摆到外侧,最上面一层摆豪华礼盒。
三人又往柜台后面的货架上摆青梅酒、桂花酒、开瓶器、六个玻璃杯、老红糖、月饼、脆梅、糖果。
三人站在柜台前看展示柜上的物品,眼前都浮现三人为了凑齐这些物品耗费的心血,心中充盈着难以言说的情绪,这些情绪最终发酵成愉悦。
桑超英、黄益民留在店里睡觉看店,林北到后院睡觉看甲鱼,后院的灯一直没关,林北每次被火车惊醒,睁眼就看到雨棚。
林北再次被火车惊醒,满眼困惑望着白炽灯,以前他也睡过后院,火车从旁边经过,他睡他的,不管火车,这回他咋睡不着了呢?难道因为明天卖礼盒,他兴奋的睡不着觉?
林北狐疑闭上眼睛,又一次被火车惊醒,林北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低头思索是否他忘了给谁发打折券,他忘了给周航、以及其他合作的厂子发打折券。
林北赶忙翻斜挎包,在斜挎包的夹层了发现了一沓券,林北拍一下额头,连夜骑车给他们送券,赶在零点前把券送到他们手里。
轮班制有轮班制的好处,至少他深夜能见到各个厂子的领导,林北眼里含笑骑车回市里。
到了店门口,林北敲门,黄益民起来给他开门,林北推车走进店里,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货架上的脆梅,林北偏头看黄益民:“益民,这段时间我们有没有联系李兴林?”
本来困的不行的黄益民立刻不困了:“没有。这都九月中下旬了,望都村还有没有青梅了?”
“我明天打电话到丽水县县委找李兴林,问他还有没有青梅。”林北把自行车放在店里,他到后院睡觉。
想起了他遗忘的事,林北更睡不着了。
“小老汉,我就说百密一疏吧。”林北嘀咕一声,“我好像没说出口,而且想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。”
林北啧了一声,闭上眼睛休息。
“叮铃、叮铃——”
林北起来,打开店门,一群人骑车上班,他们已经穿了长袖衣服,林北想秋天真的来了。
林北回到店里,拿抹布抹柜台,桑超英站起来伸懒腰,到隔壁杂货店借鸡毛掸子,赊两挂鞭炮,黄益民把纸箱折起来装进柜子里。
一大清早,三人开始忙活起来。
“等我回来,我们吃早饭,九点半放鞭炮。”林北放下抹布,骑车到乾山路安平街道办事处。
池午柏给同事沈瑶一张五折券,又给了会计一张五折券,他家那口子嘴巴秃噜,跟亲戚提了这事,几个亲戚赖在他家不走,非要他给他们一张五折券,他给他们九五折券,他们拿了券还不依不饶非要五折券,池午柏怕了他们,躲到办事处睡觉。
这会儿池午柏站在院子里洗脸,瞥见林北的身影,他搓毛巾拧水:“小林,老孔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你大清早跑到办事处,你想干啥?”
“……我想借电话用一下。”林北笑着说,心里却想该不会整个新台区的街道主任、居委会主任都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吧。
“电话就在屋里,你打吧。”池午柏仰头,把毛巾铺到脸上。
“好嘞。”林北走进屋,拨通丽水县县委的电话,那边接通了电话,李兴林就在县委,耳尖听到同事说淮市来的电话,他连忙把电话拿了过来,“是小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