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记忆里搜索着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她是什么样子来着？
完蛋，他的记忆被自动美化，全部换成了张帆现在的脸。
反正记忆里，张帆很瘦，瘦得有点脱相，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她现在圆呼呼的，脸圆了，哪儿哪儿都是圆呼呼，肉嘟嘟的。
穿着衣服不明显，露出肚子，也是圆的。
只看脸的话，像个还没成年的孩子，有些婴儿肥的萌感。
现在这一身打扮，跟雕像上的希腊女神很像。
又纯，又欲。
他舔了舔唇，很满意。
“咦……咦！”
张帆有些嫌弃的嗔了他一眼：
“你就告诉我，这跟穿个孕妇裙出去有区别吗？领口那么开，好方便奶娃是吧？还有这项链，一斤多重了，你也不怕给我压窒息了！”
“啊？会吗？”
“会吗？来，给你戴戴！”
张帆把项链解下来，套在陆扬的脖子上，结果他脖子太粗，套不进去。
“嘁！反正我不戴！我自己决定穿什么，你别瞎掺合！”
说完，她去了衣帽间，再出来时，已经是另一副模样。
碧纱轻舞，如烟如黛。
改良的古风套裙，款式简约，却显大气。
非常有质感的真丝面料，直视的时候不显，微微一动，布料便隐隐有华光泛起。
上身是素锦短褂，下身是水墨长裙。
轻减了胸线的厚重感，同时也遮住了刚刚隆起的腹部。
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，要去出街游玩。
没有刻意堆叠的隆重和奢华，倒是多了些清新。
“还是我老婆会打扮！”
陆扬先把马屁拍着，而后话锋一转：
“可是清新有余，贵气不足。酒会上那些女人，她们的打扮一定都会非常具有攻击性。你这样，是不是太随意了？”
“我管她们干嘛？”
张帆好笑：
“我又不想上头条，又不钓金龟。只要不失礼于人，穿得干净体面，不就够了？我是一个孕妇耶，不得怎么舒服，怎么方便怎么来？
穿一身拖地长裙，配高跟，摔一跤要人命的！”
而且还要推轮椅，那种随便一动就上下失守的衣服，她怎么能穿？
“有道理！”
陆扬握住张帆的手，摩挲着。
是他想岔了，今晚张帆不需要艳压谁，以后任何场合也都不需要。
这回去看看，就是想搞清楚，叶震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？
稍微查了一下，发现这个人的底，不是太干净。
“对了，你给我吃的药，是医院买的，还是……”
他盯着张帆的眼睛，面色认真。
其实这段时间身体的恢复情况，让他很吃惊。
他疗伤的医院，不是国际最顶尖的，但也是非常好的私人医院。
医生已经明确的告诉他，必须截肢。
不止是截肢，整个下半身都有全部摘除的必要。
从此以后，他就只是一个挂着两个袋子，混吃等死的物件。
正因为这样，他才死活选择了保守治疗。
医生的话，可以不全信，谁也不知道，这里面有没有猫腻。
但他的恢复真的，太快了！
回来的当天，他就已经能感知到全部器官的存在。
尤其是他最在意的地方。
第二天的时候，那里竟然完全恢复。
想起当晚张帆大胆的表现，他还有些悸动。
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，他这还不到一个月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皮肉长得又细又嫩。
而且也不像资料上说的，肌肉会因为长时间不活动，就开始萎缩。
要不是贪念张帆的照顾，他其实完全可以自由活动。
这样的恢复速度，他查遍了所有科研资料，都没找到相关的事例。
不过有些研究是非常隐秘的，就像克隆人什么的。
以张帆的身份，她能接触到这样的研究机构吗？
他盯着张帆的眼睛，想要听听真实的回答。
“当然不是在医院买的！”
张帆得意的一笑，挑了挑下巴，很自然的避开跟陆扬直视。
“你现在吃的药，跟我精油里最有用的成份，其实是一样的东西。绝对安全，放心吧！”
她走到冰箱面前，从密封罐里拿出已经稀释好的药：
“把今天的喝了，我们出发吧！”
陆扬其实已经喝完三瓶药了，这是第四瓶。
照系统的解释，他应该已经全好了才对。难道是因为稀释过后，药效受了影响？
张帆没有多想，没好就继续喝呗，反正现在积分多。
陆扬接过小小一管透明的药水，他其实偷偷派人拿去化验过。
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，全是水！
至于其他的，也是水里常有的杂质，根本检测不出来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