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主动表示,两个多月了,可以适当的运动运动,可姜奇婉拒了。
那一夜,她彻夜未眠。
打开手机,张帆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,十位数了。
果然,只有钱,永远能让人安心,永不会背叛。
她开始往那栋价值两点五亿的别墅里,买软装。
那里,她还没来得及跟姜奇说。只因为他说,要努力赚钱,给他们买套属于他们的房子。
她不想伤了男人的自尊。
可笑!
张帆配合着姜奇的表演,对他的行踪不闻不问。
自己预订了专业的月嫂和待产医院,从顶尖的安保公司,聘请了两名保镖。
一切准备妥当,她蹲守在了那间姜奇和岑美娜出入的酒店。
看着姜奇进了房间后,她敲开了房门,看到了扯了衣服,准备洗澡的他。
她什么也没说,转身离开,携带的保镖把姜奇拦下。
双方爆发了肢体冲突,面对拥有格斗技能的专业人员,就算姜奇再厉害,也终究没能追上来。
张帆带着当初跟姜母签的合约,转了违约金,当面将纸撕毁。
她搬离了叶云廷的别墅,去了自己的新家。
半个多月的时间,她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公司的事情全部电话遥控。
她扶植了一家跟黄达仁公司业务相同的企业,没有别的要求,全面挤占黄达仁的公司市场份额,逼他裁员,逼他破产。
专心做自己的事后,她才发现,男女间的小情小爱,也就那样。
没有了,世界也不会塌。
她有了孩子,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,这辈子她不奢求什么了。
可她估算错误,不是一个,而是三个!
看着彩超中,缩成团的三个孩子,他们已经有了鼻子和眼睛,还有嘴。
虽然并不能看清孩子的样貌,但他们一定很漂亮。
毕竟他们的爸爸就很帅气,他们的妈妈,也不丑。
减胎!
为什么呀?为什么要把这么难的问题甩给她?
她捏着单子,失魂落魄的走在医院的长廊里,路的尽头,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,背着光,看不清表情。
不用看清,张帆也知道,他是谁?
姜家,果然神通广大。
她伸手摸了摸肚子,三个月就已经跟人家四个月的一般大了,有了明显的隆起。
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,她要保持镇静。
“想我流产,想我死,你尽可以过来拉扯!”
一句话,男人想要拉住她的手,顿在了半空。
他有些憔悴,胡子拉碴。
冷冷瞟过一眼,她从昼思夜想的男人身边,错身而过,带着保镖,消失在了电梯门后。
身影决绝。
酒店里,姜母带着人闯入了房间。
“你看看,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?这才两个月而已!”
“伯母,他们也不想的。”岑美娜解释着,一脸好意的样子,眸光却很隐晦。
姜母回头看着她,完全不相信,事情弄成这个样子,不是这个女人故意的。
她搅弄着是非,想让姜家鸡犬不宁,图什么?
“带她回去!”
姜母长叹一口气,对身后跟着的人命令道。
“伯母,您这个样子,会刺激到她的!”
岑美娜出言阻拦,得到的却是姜母的冷眼。
只见保镖一记镇静剂,推入钱小柔的肌肉,很快,又摔又打的她,昏睡了过去。
果然是姜母,雷厉风行。
岑美娜挑了挑眉,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短短两个月的时间,钱小柔的人生却像经历了过山车。
脱离姜家,跟着姜宇去了国外,本以为是幸福生活的开始,却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姜宇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,对饮食起居,要求非常高。
两人在那边,积蓄很快花完。
可是姜宇一连面试了几家公司,人家都不招亚裔领导,无论你以前多有实力。
想工作,从基层做起。
他试了两天,被炒了。
高不成低不就,姜宇索性去街边支起画画摊子,给人画肖像赚钱。
可是艺术这种东西很讲究天赋,他的画,没有灵气,只有匠气。
他所引以为傲的东西,没有一样能支持他在异国他乡活下去。
直到有个热情的女人,找他当汉语家庭老师,工资优厚。
为了养活钱小柔和孩子,他答应了。
可整天呆在家里,语言和生活习惯都不是太适应的她,孕期多思,抑郁了。
姜宇要应付外国女人的骚扰,赚钱,又要应付钱小柔的无理取闹,最终还是没能扛住,在钱小柔以死相逼后,摔门而去。
岑美娜参加时装周时,在路上捡到了钱小柔。
当时,她被几个流氓吓得流产,血顺着大腿根流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