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很粗俗的动作,在他那里,竟然显得有几分帅气。
他将甘蔗渣吐在垃圾桶里,看着祠堂里跪着的两个儿子,一脸嫌弃:“你看我这老胳膊,老腿的,也没办法加入,风光都让你俩占了,我老婆那里,我怎么办?”
张帆回头,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公公,听这话,他为难,不是因为两兄弟把自己堂叔和堂兄弟打了,是因为自己没份在老婆那里表现!
“不过没关系!”
姜父有些得意的晃着脑袋:“我把他们手中的差事都收回来,外派出去。乐意干就干,不乐意干就回家种地去。”
“哇……”
张帆忍不住跑到姜父面前,眼睛眨眨:“爸,你好腹黑啊,他们人那么多,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,打击报复吗?”
“怕什么?”
姜父不以为意:“家族内部的适当竞争,有利于检测体制的合理性和严密性,补漏查缺。
再说了,我花了几辈子积攒功德,投胎到这具身体,好不容易成为人上人,要是这点儿事情,都不能随心所欲,那我不是白当这个家主了?”
张帆一怔,意识到这话不是对她说的,是对姜宇说的。
所谓的自由,普通人哪有?那是只掌握在统治阶层的东西!
她回头,看了看姜宇,对方似乎正在思考。可是很多事情,道理说给他听,他是不会明白的,南墙必须撞一撞,撞个大包,撞得满头血,他才能明白。
不过,姜宇应该不至于吧。
毕竟是当过总裁的人,工作能力应该还是很强的。加上他的外形那么好,到哪儿都有优势,未必就会吃什么苦。
也许,他真的能获得,他想获得的那种生活呢?
“算啦,别跪了!”
姜父吃完最后一点儿甘蔗,拿帕子擦了擦手:“明天还要早起祭祖,今天好好休息!”
这么随意啊?
张帆有些诧异的看着姜父离开,她还以为,姜奇把事情闹这么大,怎么样也得跪一晚上呢。
“臭娘们,还不赶紧来扶我?”
姜奇一脸幽怨,钱小柔已经把姜宇往房间扶了,小心又小心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张帆猛的一转身,本来是想跟姜奇闹着玩的,没想到转头转太快,双眼一黑,趔趄着往一边倒去。
“老婆!”
姜奇也顾不得膝盖疼,挣扎着冲出来,可还是没能赶得上,张帆一屁股跌在了地上,晕了一会儿,才缓过神来。
“老婆,你怎么了?”姜奇一脸担心。
“呵呵,贫血了!”张帆憨憨的笑着,有点儿担心,自己的贫血似乎越来越重,连姨妈都不来了。是不是得去找个大夫,开点儿药吃吃?
或者,她怀孕了?
人家怀孕都是又吐又难受的,她什么反应都没有。再说她……怕是没那么容易。
“我跟我妈说说,让她给你炖点儿补血的补品吃吃!”
姜奇扶着她起来,打横抱起。
“干嘛呀?快放我下来!”张帆羞得不行,从祠堂走回老宅,再回房间,好长一段路,好多人会看着。
“别乱动,我手上有伤!”姜奇紧紧的抱着她,不肯撒手。
“有伤还逞能!”
张帆揽住他的脖颈,将脸转向他的胸膛,她要做一只鸵鸟,看不到,就不羞了。
卧室里,两人面对面坐着。张帆拿了药酒,仔细的替姜奇擦拭。
“你怎么没像钱小柔那样,埋怨我,不该跟人打架的?”
“为什么要埋怨?我老公那么厉害,一个打十个呢!”
“你就不怕我受伤啊?”
“怕啊!可你都已经动手了,怕也没用啊。”
“你不爱我,钱小柔都担心得哭了!”姜奇撅嘴,委屈。
“那是因为,她除了哭,也做不了别的。我不一样,你打不赢了,我会帮你的!”
张帆信誓旦旦,看着姜奇表情变化的瞬间,加了一句:“帮你叫救护车!”
姜奇感动的话堵在嗓子眼,轻笑出了声:“那要是受伤太重,救不活了怎么办?”
张帆一怔,擦药的手顿在那里。
她抬起头,直视着男人的眼睛,表情放松而又认真:“我们都要好好的珍惜我们的生命,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。我会努力保持健康,让自己老得慢一些 。
也希望你,在冲动的时候,能够想一下,如果你没了,我会不会……跟其他的老头,跳广场舞!”
姜奇本来很沉浸的,突然就瞪大了眼睛:“张帆,你很调皮哈!”
他起身将人抱起,丢在了床上,顺势压了上去:“跳广场舞是吧?明天你要能下得了床,算我不行!”
“我错了,我错了,不要哇!”
张帆求饶着,可惜已经严重吃醋的男人,势必要狠狠惩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