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郑重同秦歧玉道:“玉,日后你可不能辜负那些游侠。”
秦歧玉点头,“我自不会。”
十位游侠拼命送他入秦,他之前就同他们说过,他们若想跟随他,他必不负!
可惜游侠们更愿意过潇洒自由的侠客生活,他也不能阻拦,所以想继续当游侠的,他给足了盘缠,助他们归家。
要塞中仅剩的游侠,一个是宇,一个就是那险些被截掉腿的游侠。
他二人,均跟着顺叔一道来了咸阳城。
宇是因为已经当过他心中最有侠气的游侠,这么多年又本对家人有所愧疚,所以家人都在咸阳城的情况下,他想好好陪着家人。
另一位游侠则是自觉腿瘸,无法再当游侠,所以算是投奔了秦歧玉。
说起这些,曲滔滔不绝,在褚时英再次提出让巫医给他看身体的时候,他犹豫一下终于同意了。
巫医要为曲做全面看诊,褚时英不便观看出门等候。
屋内秦歧玉看着曲身上青紫鞭痕,以及被他藏着掖着不让见的脚脖上,那被勒得深可见骨的伤痕,眸光一寒。
曲跟秦歧玉相伴多久,如何能不知他是何人,便劝慰道:“玉,奴没事,都是皮外伤,养养就好了。”
秦歧玉半晌,方才收回全身气势,“日后,曲的这些伤,我必让郑国悉数奉还。”
“哎哎,好,”曲哄道,“奴信玉。”
他这样哄小孩一样哄秦歧玉,成功让秦歧玉无奈而笑,吩咐他好好听巫医话看诊上药,什么时候养好伤,什么时候再说看管宅院的事。
这可把曲急坏了,“不成不成,马上要过年了,这可是我们回国后的第一个年,奴还得把宅院整个置办一遍呢。”
且瞧他如此有精神,一副不让他负责他就不上药的架势,秦歧玉能如何,只能同意了。
然后和褚时英一道,趁着他如今不用在安定君身边办公,去了顺叔家。
顺叔家这个小宅子,是健和顺叔用这段日子的赚得钱买的,宅子不大,也就是个三进出的宅子,但足够一家三口在这生活了。
宇就嫌弃小,说等健成家了,赶紧出去,把地方让给他和顺叔,对此,他得到的是健的白眼。
当然,现在健已经为了送褚丽周回郑国了,如今家里只有顺叔和宇。
郑国的商铺,顺叔都已经处理好了,留下已经在郑国娶妻生子的商铺掌柜,剩下人,顺叔全带来了咸阳。
正好咸阳准备开商铺,褚时英还想组织商队开拓秦国其他郡县,这些人手来得刚刚好。
就是此番折腾,饶是褚商这么花钱如流水,也是元气大伤,顺叔建议褚时英不要摊太大,需谨慎着些。
褚时英听了,但没全听。
顺叔的顾虑是对的,但她知道秦国未来会腾飞,现在入手是最好的时机,更何况,秦歧玉的封地里,还有一个玉矿等待开采。
别人不信,褚时英可是信顺叔的,当下就将她有小道消息,那里有一座玉矿的消息避着秦歧玉悄悄告知。
秦歧玉只不过片刻没看着,就见顺叔当下老泪纵横?
顺叔既有自己被褚时英信赖有加的感动,又有晚年还能陪着褚时英“开疆拓土”的欣喜。
“时英啊,你长大了,你父亲泉下有知,定会欣喜的。”
说起褚鲜,褚时英便是一阵沉默,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祖父,褚鲜的死亡消息。
想到祖父,她便问了:“我曾大父可好?”
顺叔就点头,“走前我特意去拜访了褚老,他老人家虽不如以前精神,但因忙着著书,看着比以前更加从容了。
你伯父对其也是照顾有加,吃喝住行样样不必操心,且固定让巫医看诊,你就放宽心吧。”
“还有三三,”顺叔想起那个拜宇为师的小丫头就想笑,“又长高了,天天叫嚷自己腿疼,我去的时候,她还和褚老哭诉,说自己要死了,腿疼得要命,让褚老赶去喝骨头汤了。”
褚时英被逗笑了,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花。
她仰头用食指擦泪,“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既然已经选了这条权利之路,那就不要后悔往后看。
秦歧玉俯身拿出手帕替她拭泪,顺叔看着他一如既往的体贴,当下暗自点头,只听秦歧玉道:“过年时,您和宇一同去我家过年吧。”
褚时英抢过手帕糊眼,问道:“过年那日,我们不得去参加宫宴?”
“宫宴一般会提早开始,提早结束,结束完年还未过,我们可以赶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