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……秦寻想到了上次的药,震惊的看向贺十安。
贺十安脸色难看,道:“今晚的幕后主使是宁清兮。”
“竟然是他。”秦寻一掌拍向马车上的矮几,“我早该猜到,这世上如此痛恨元书的除了他还能有谁!”
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,马车一路前行,越走越偏,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马车车轱辘转动的声音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了下来。
车夫在外面说道:“公子,到了。”
贺十安重新调整了姿势,将宁元书稳稳抱住,从马车上下去。
秦寻在身后叫住他,“贺十安,元书就交给你了。”
贺十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。
…………
东宫。
“太子,陈国公府的陈鹤求见。”
楼晔放下手中的书信,看向进来禀告的守卫,有些惊讶,但还是吩咐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在门外等候的陈鹤得到命令后,直接推门进来。
“参见太子。”陈鹤恭敬行礼。
楼晔随意挥了挥手,“不必多礼。秉文今日怎么提早来了?”
秉文是陈鹤的字。
每月的最后一日都是陈鹤去红楼拿账本的日子,但他人有洁癖,每次去了红楼,必然要先回国公府沐浴更衣才肯出来。楼晔和他相识已久,自然对他的习惯一清二楚。
“今日我是从红楼直接过来的。太子,这是本月的账本。”陈鹤没有多说,只是把手中的木盒向上托举,一旁伺候的丫鬟立马过来将木盒接过递给楼晔。
楼晔只是打开随意翻看了一眼,就放到了一旁。
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还是对陈鹤突然改变习惯有些好奇。
第58章 禁术
陈鹤有些犹豫,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丫鬟,楼晔立刻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。
“宁清兮此人用不得。”陈鹤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其实之前他就提醒过太子,宁清兮不堪大任,目光短浅且愚蠢。
但楼晔看重他身后的宁王府。宁坚虽然不再领兵,成了个闲散王爷,但在军中还有不少他的老部下,实力不容小觑。并且宁坚一直没有表态,楼晔想通过宁清兮把人拉拢过来。
楼晔沉吟片刻,“我知道了。”
陈鹤点点头,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,说道:“这是这个月他给我的红利。”
楼晔起身缓步来到他身边,把他的手推了回去,笑道:“早就跟你说了,他给你,你就收着。不用每次都跟我汇报。”
陈鹤也没坚持,只是低头道:“谢太子。”
两人正交谈着,有护卫突然进来急报,“太子,刚刚传来消息,红楼被封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脸色同时变了。
…………
张强看着这满地狼藉,一阵头疼。
今夜轮到他带着兄弟们值夜,本已经说好明儿一早带兄弟们去西城门吃馄饨,但看现在这模样,是去不成了。
“李仵作,怎么样?”
“回大人,此人是死后被人从楼上丢下来的。”
“哦,死因呢?”
“死者全身伤痕累累,死前应遭多人暴打,也就是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。”
张强啧了一声,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,又把脚架到一旁的桌子上,叫道:“把管事的带过来。”
不久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站了过来,小心翼翼道:“大人。”
张强看他一眼,问道:“你是?”
“回大人,我就是这红楼的老板,许良。”
“许老板不是京城人士吧?”张强喝了一口桌上不知是谁留下的酒,咂了咂嘴,心里暗骂一句真他娘的不错。
“我是从北边来的。”
“难怪,听着口音不像本地人。死者你认识吗?”
许良擦了擦汗,回道:“认识,是我们的一个管事,平日里主要负责一些采买。”
“既然是你的手下,你肯定清楚他的情况,如此你就去衙门走一趟吧,另外在事情未查清之前,整个红楼都不能开门做生意。”张强一口灌下酒壶里的酒,起身直接下了定论。
“大人,这不关小的的事啊。”许良没想到此人如此武断,竟然一句话就想把他收监。
这时有人凑到张强身边小声说道:“大人,听说这红楼背后有大人物撑腰,我们要不要先禀告指挥使,由他定夺。”
“这等小事就不必惊动指挥使大人了。”张强这人直肠子,讲义气,在兄弟里人缘不错,但却不会讨权贵欢心,如果不是指挥使大人罩着他,他早就在京里混不下去了。平日里也最恨荒淫无道之人,所以他很不喜欢红楼这种地方,今儿晚上一听到有人来报说红楼有人闹事,他立马就带着兄弟伙来了,没想到却是命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