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原因。
可能单纯的因为人在无语的时候就会笑。
“做谢时年的替身?”
白言川点头:“对!”
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裴晏的意思?”
白言川实在心急,都没有注意到谢时年口中对裴晏的称呼变化。
“是我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,”谢时年目光直视他,问:“谢时年是谁?”
白言川被谢时年的问题给噎住了,他该怎么回才能减少裴晏的渣以及自己的罪恶感呢。
“他是,”最终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,毕竟真诚是必杀技,“他是裴晏的男友。”
“当时裴晏绑架你,就是因为你和他的男友很像。”
谢时年又问:“那这位谢时年先生去哪儿了呢,还需要找替身。”
白言川回过身,拿起茶几上透明的玻璃杯,几片深绿色的叶子堆在茶底,茶水呈现深绿色,闻起来也没什么茶香,看样子,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茶叶。
不过林诚也不像是会喝茶的性格,这茶叶可能也是随便买的。
白言川说的话多,嘴都说干了,不过看着不太正常的茶水,又放下了。
谢时年半倚在饭桌前,看着白言川的一举一动,想起自己是不想给他冲咖啡,所以从某个旮旯里掏出一盒茶叶。
具体放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。
他也没想着白言川真想喝,就是客气客气。
“谢时年他去世了,”白言川清清嗓子,“裴晏很爱他,离了他活不下去。”
“上次你去医院看到了,我也不怕告诉你,裴晏现在的状态特别不好,无数次的想自杀,心理医生他也抗拒看,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。”
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就想到了你。”
“当初遇见你,裴晏才像活过来一样。”
“我知道他对你做了很多错事,但毕竟是一条人命,我想请你帮帮忙。”
白言川言辞恳切,要不是谢时年知道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,他都要怀疑,白言川是裴晏派来的说客。
不过他并不打算答应。
即使他们每个人都在告诉自己裴晏的深情。
“白先生,如果是别的事情,我想我还有可能帮您,但是当初裴总主动放我走,应该是不想看见我。”
谢时年起身准备送客:“我帮不上什么忙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“不行,”白言川不想走,裴晏在这几天已经瘦了十几斤,整个人毫无生气,他作为裴晏的兄弟,再怎么责怪他害了谢时年,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死亡,他已经没了一个朋友,不能再没另一个,“我可以加钱,八万!十万!”
谢时年毫不客气地将人推到门外,无情地关上门,任凭白言川在门外怎么喊怎么叫,都不开门。
没一会儿,门外回归平静,白言川走了。
谢时年听到他说的那些话,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,他平静的眼神落在陈凛送给他的那盒咖啡豆上,正如他和陈凛所说,或许他会心疼,但不会心软。
生活,生命,自由,和爱,到底哪个该排在第一名?
对现在的谢时年来讲,生命才是排在首位的。
傍晚,天色渐渐昏暗,家里没米没粮,谢时年打算到附近夜市解决晚饭,他不会做饭,平时要么点外卖,要么就近解决。
刚开始他还适应不了,夜市看起来脏乱的环境,油腻的桌面,让他无从下手,来了几次都吃不下,又回家点外卖。
后来他想明白了,点外卖也是一样的,看不到后厨的环境,自己现在不是荣恩的谢总,点不起四位数的私房外卖,他以前从来没想过,自己会计较一顿饭花多少钱。
现在他已经是合适的熟客了,经常吃的几个摊位都认识他,今天他决定吃馄饨,也是馄饨阿姨的手艺也很不错,不亚于海城五星级酒店的厨师。
最重要的是,夜市烟气袅袅,很有生活的气息。
“小林来了,今天吃什么馅啊?”
“来一个虾仁的吧。”
“好嘞,虾仁馄饨带走!”
不过谢时年还是接受不了他们油腻的桌面,都是点了外卖回去吃。
站在外围等馄饨的时候,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,谢时年皱眉,往旁边站了一点,撞他的人也没有道歉,压低帽子,急匆匆的往前走。
谢时年直觉感到不对劲。
他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,出门时他穿了一件外套,手机装在外套的口袋里,现在手机没了。
操!
手机被偷了!
谢时年骂了一句,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光明正大偷东西的人,他甩下一句“馄饨不要了”,没有迟疑地追了上去。
手机不值钱,但他手机里的秘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