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花四溅。
扣子被解开两颗,锁骨随着胸膛的起伏若隐若现,一滴雨水突然掉下,掉落在皮肤上,缓缓向下……
解扣子的手粗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,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裸露在外,招了不少人的眼。
比起乖乖趴伏在身边,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,男人更喜欢把势均力敌的对手压在身下。
职场,还有床上。
原本正在脱衣服的右手落回原位,谢时年对着裴晏挑眉,故意挑衅地笑:“太热了。”
他虽然跪着,可在气势上,并没有被裴晏全部压制, 让他听话,不可能。
他谢时年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。
或许以前裴晏可以,但现在不行。
“呵。”
出乎意料,裴晏没有再动怒,声音中仿佛还透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。
大颗大颗的雨滴坠落,沉寂了许久的暴雨终于来临,浇灭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。
公馆经理急匆匆带着人过来,先给裴晏撑起一把伞,询问裴晏是否去公馆内部的房间休息,裴晏不说话,依旧在盯着谢时年。
经理很有眼力的让服务生给谢时年也撑了一柄伞。
雨来得及,冰凉的雨水拍在谢时年的脸上,令他清醒不少,气冲上头,干嘛要和裴晏起冲突呢。
自己得不到一点好处。
谢时年不自觉的摇头,殊不知,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落在了裴晏的眼里。
身后的赤裸的男人被雨水淋的发抖,谢时年习惯性地说:“给他也撑一把伞。”
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刺激了,刚平静又被雨淋,谢时年感觉自己脑袋不太清醒。
做事情都是靠着仅有的意识在做,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般命令的语气由一个保镖说出口有多奇怪。
他自小生活在贵族家庭,养尊处优,难免会有些上位者的姿态。
至于服务生做没做,他已经顾及不了, 谢时年眨眨眼,眼皮耷拉着,愈来愈低。
裴晏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眼神晦涩,一言不发,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握成拳,手背青筋凸起,可见力道之重。
“裴总?”公馆经理弯着腰,又问了一次,“您需要到房间休息吗?”
““不用,”裴晏转身就走,“把他带上。”
后一句话是对秦山说的。
秦山身材健硕,扛一个成年男人完全不是问题,肩上扛着谢时年就和扛一袋大米一样轻松,步履沉稳的跟上裴晏。
谢时年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烧了,等他虚弱的醒来,睁开眼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的床上,着实吓了一跳。
以为又穿越了。
等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,他决定收回之前那句话,还不如穿越!
他躺在冰凉的地上,迷茫地看着天花板,几根粗长的铁棒抵在上方,他感到有点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,而且刚见过不久。
什么建筑需要整整齐齐的,粗长的铁棒……
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起得太快,眼前一黑,差点又倒下去,缓过那一阵,谢时年环顾四周,环视的眼睛逐渐僵硬。
他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境地了。
他在一个笼子里。
一个专门为他而打造的笼子。
谢时年真真是气笑了。
裴晏把他当什么了,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对裴晏多重要,还要特地做一个笼子关着他。
太瞧得起现在的他了 。
忍着眩晕,谢时年走到笼子前,不需要伸手试,他知道笼子有多结实,难怪他觉得眼熟,公馆第一件物拍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笼子。
像被人精心包裹的礼物。
很可惜,谢时年不愿意做礼物。
他肯定外面有看管他的人,第一时间发现他醒来便会和裴晏报告,谢时年站在监控下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林先生,这是您的早餐。”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人,扔下早餐,也不管谢时年吃不吃,转身就走。
“告诉裴晏,我要见他。”
谢时年有自信,他一定会把话带到。
裴晏此时正在客厅,闭着眼睛听助理汇报公司近几日的情况,全部说完之后,助理没有离开,刚要说别的事情,就被一个佣人打断。
佣人附在裴晏耳边说了几句话,裴晏表情不变,示意继续说。
“近日我们的人发现,港城陈凛那边,今天突然派出去几个人。”
听了两个小时,裴晏终于有了点反应,懒懒地掀了掀眼皮,看着助理,他的眼神是没有情绪的,可越是这样,助理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。
“他们嘴很紧,问不出来,不过我根据他们的出发点和暂时的落脚点发现,他们都是从当年谢先生落水地方出发,分别去往附近的小岛。”
助理在好几年前就跟着裴晏,自然也知道裴晏和谢时年的那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