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没了,真就吃个饭啊。”
索洛揉着眉头,他知道自己这几个朋友难得一聚,自然是要玩到晚上,甚至通宵都很正常。但是他做不到, 晚上的时间他要陪越知雪,不想留给别人, 于是就只安排了简单的聚餐。
索父索母不在,爷爷奶奶大姑大伯一众亲戚之后再拜访,家里今年终于能歇着不用再搞什么生日宴,也不用忙着和一群不怎么熟的人喝酒,索洛觉得这样的安排最舒服了。
和朋友聚个餐,完了和越知雪回家。
平平淡淡才是真。
“晚上了,不安全,还是趁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。”
陈臻飞无语,“长你这样晚上还能不安全?你都不安全了,像我这种娇花,越助教那样的,我们还怎么办?”
索洛一脸无语,“一米九的娇花?”
陈臻飞自然不是娇花,越知雪也是有人保护的。
陈臻飞翻着生日企划表,“一米九怎么不算娇花了?你小心我告你歧视。”
索洛:“……”
他正色,“别逼逼,等到时候我有正事要说。”
“什么正事?”
“保密。”
陈臻飞被他的严肃的样子唬住了,“啧,行。那我去跟于承说,他这几天一直让我留个位呢。”
不在一个学校联系起来就是会麻烦些,他们和于承上大学后的聚会一直都是这样,零零散散的,有的时候能带上于承有时候实在等不上他。
不过好歹也是玩了十多年的朋友,大家终归情谊还是在的。
索洛晚上打电话过去,越知雪还在摆弄那个模型,看到索洛的视频电话他赶忙换了个背景。
“你在准备什么?我的生日礼物吗?”索洛眼睛发亮,朝他的身后探寻。
他没找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,也猜不出来越知雪准备了什么礼物,心底抓痒痒似的,好奇。
“你明天就知道了。”
越知雪洗完澡吹了头发,在柔和的暖光灯下整个人像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,软乎乎的,索洛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香味,但是现在摸不着碰不到只能这么干看着。
他有些不满自己独守空房,抱怨道:“家里没有你的时候,连空气都是冷的。”
“我昨天钻被窝,就被冷到了,开了空调,还是很冷。”
越知雪穿着睡衣,领口的皮肤还裸露在外,上面还有一点半点的红痕没有消除,那红痕顺着皮肤延伸到衣领下,仔细都能看出来牙齿的痕迹。
闻言,他有些担心,“真的这么冷?”
索洛勾起嘴角:“我需要一点火苗燃烧起来。”
“室内不要玩火。”
索洛摇头,“不,是爱情的火苗。”
越知雪:“……”
索洛:“想你了。”
“索洛,我们白天才见过。”
说到白天的事索洛就不怎么开心,好不容易夺冠了,想要和自己对象合张照都表现的和贼一样,偷偷摸摸的,谁谈恋爱这么憋屈。
“我们还要继续做地下情人吗?”
越知雪被他的形容吓了一跳,“索洛,我们不是什么地下情人。”
“那我们公开吧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,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。
索洛坐在床边,眉眼寒冷又坚决,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,“我们公开吧,宝宝。”
“或者你要是害羞,我可以找娱记去拍我们,然后让他们爆料。”
他给了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,像是给了越知雪一个选择的权利。但其实越知雪没有选择,索洛不想要给他选择权,他忍受不了和恋人装普通朋友的样子,即便这是越知雪想要的。
做不到。
他做不到。
———
索洛这次没邀请多少人,除了队友,教练,再者就是于承,没多少人但也不是一桌能坐下的。
酒店的宴会厅仿的是欧式,一盏盏水晶灯镶嵌在挑高六七米的顶上,琳琅满目的乳白色雕像神圣又美丽。
这次的职联赛时间巧,所以这次的聚会说是庆祝他的生日,其实也是索洛借着名头搞个庆功宴。
队里拿了冠军,几个教练都开心的合不拢嘴,队员们挨个过来敬酒,陈臻飞和慕洋他们不在一桌,也跟过去敬酒。
刘教练举着酒杯挨个碰了一下,突然意识到什么,扫视了一下宴客厅,“索洛呢?光顾着庆功,今天还是他生日啊,怎么主角没来?”
索洛来的时候告诉陈臻飞他要等人,陈臻飞跟队里通知了,忘了跟教练说一声。
“刚才的时候他说他要等人,应该快了。”
刘睿顺着场地看了一圈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
索洛本来在等越知雪。
十二月冬,A市下雪,寒风凛冽。
酒店外的花坛里栽了梅花,从灰土里抽根发芽,一簇簇的往上长,然后开花,飘雪融化在上面,浸出沁人心脾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