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完信后,我派人跟着北磐,他回了时府一趟就没再外出, 如果他是时大人的人, 知道你被不明身份之人掳走时, 并不会不顾你的安危, 所以——”
“我怀疑北磐是时夫人的人。”
时未卿怔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祁遇詹会说这样一番话, “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听着这话知道时未卿站在他这边,将沏好的茶放到他身前,祁遇詹捏了捏桌上白皙的手, “我也只是怀疑,还没有证据。”
时未卿也不想相信, 此时他突然有一种预感,祁遇詹说的是真的, 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弄明白,“那就查出来。”
若是真的,这背后又藏着什么,时未卿竟不敢再想下去。
见他脸色不好,祁遇詹把人揽在怀里,轻轻拍了拍后背,“也可能是假的。”
时未卿把脸闷在祁遇詹的胸前,听着强有力的心跳,自己心中也充满了力量,他摇摇头,“没事,即便是真的,我也承受的住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查,若不是,我亲自给时夫人道歉。”
祁遇詹手抚着时未卿乌黑的头发,发现缠绕在手指的一缕发丝柔软顺滑。
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,对其他人不清楚,但时未卿对祁遇詹确实一般如此。
时未卿道:“不许和任何人道歉。”
将发丝解开顺好,祁遇詹漫不经心地问,“为什么不让我道歉?”
时未卿抬头,趴在祁遇詹胸膛上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“谁都不配接受你对他们放低身份。”
祁遇詹拇指摩挲着暗色孕痣,问:“舍不得啊,那你呢?”
时未卿睨着祁遇詹一眼,冷哼一声,“对我是叫哄,怎么能算道歉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祁遇詹手臂下移,揽住了时未卿纤细的腰肢,掌心贴着柔软的触感微一使力,将人紧紧贴在了自己身上没有缝隙。
“做什么?”时未卿口中问着,手臂却揽上了祁遇詹的脖颈,借力坐在了他的怀里。
“哄你啊。”
说着,祁遇詹在时未卿眼尾和唇上各印了一吻。
时未卿闭眼等了等,再没有其他了,决定山不就我我就山,睁开眼奔着祁遇詹的嘴唇就去了。
祁遇詹见状立即抬起另一只手挡在了两人之前,拦住了这个吻。
时未卿想要把手移开,播了几下却纹丝未动,“又做什么?”
怕他继续,祁遇詹把人按在肩上,“一会儿要来人,你亲完的样子不能让她们看见。”
人还没到仇就先结下了,时未卿看着眼前的肩膀,想要咬一下泄愤,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没下得去口。
还是那句话,他舍不得。
人不经说,话音刚落,院中就想起了脚步声,时未卿推开祁遇詹,落了地下,道:“你带着纪二和方头领在府里转转。”
教导嬷嬷能做什么两个人都知道,祁遇詹挑眉:“不用我陪你?”
时未卿道:“不用,你们离念林院远点,等人走了再回来。”
他这是明明白白告诉祁遇詹,他想支开他们,祁遇詹也没有多问,反正在时府里也不会有危险,道:“有事叫我。”
时未卿应了一声,“我知道。”
祁遇詹推开门领走了纪二和方头领,走到院中三人打了个照面。
“张头领。”
“何侍从。”
互相问好后,祁遇詹扫了一眼跟在何楼身后的两个嬷嬷,没做停留走了。
何楼领着人进了正房。
这两个嬷嬷年纪不小,头发黑白半掺,时未卿也扫了她们一眼,视线落在了她们手里各端着一个托盘,看见不少瓶瓶罐罐,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东西。
“见过少爷。”何楼问好道:“少爷,这便是教导嬷嬷。”
两个嬷嬷跟着微微福了个身,她们站起来后对着时未卿,脸上神情极为严肃古板,其中一人接着说:“我们二人是大人安排过来,今日往后便由我们教导少爷出嫁的事宜。”
时未卿有他自己的打算,为了达到目的,待人还算友善,“二位请坐。”
何楼见时未卿态度无疑,没他什么事便默默退了出去,关上门守在了门口。
两个嬷嬷放下托盘并没有坐,“少爷客气,我们这便开始吧。”
另一个嬷嬷眼神冒着精光,如打量一个货品将时未卿上下扫视了一遍,轻微点了点头,说的话能听出其中的满意。
“少爷这颜色身段放在都城也是拔尖的。”
随即她话风一转,变回了严肃的语气,其中似还叹着惋惜:“只是单这孕痣黯淡不好生养一点,即便有大人身份地位撑着,放在梧州府都是不好嫁的,更别说都城,少爷如今能有一门婚事已是福气,要夺得未来夫君的喜爱还是要多下一番功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