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进来之后,顿时整个教导处里全是:
“哎呦。”
“脸怎么这样……”
“衣服怎么破了。”
“是谁干的?”
“我儿子这么乖,他不可能……”
絮絮叨叨的叫喊声听的人头疼。
符春生看着也烦,挪了挪想在离那些人远一点,就被一个人的家长抓住了胳膊。
“你想跑哪去,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,你还想走?”
“阿姨,我是受害人。”符春生说着握住那只抓着他胳膊的手甩了下去。
一开始她还没打算放手,感受到疼“哎呦”叫了声才松开手。
随后看着自己手上的印子举到教导主任面前。
“你们学校怎么招了这么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?!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,要不然我把孩子放你们学校得多危险!”
“这……”教导主任看看符春生又看看一群咄咄逼人的家长。
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校长来了。
“怎么回事?!我听说我们学校有人聚众斗殴?”
教导主任看着校长来了,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,跑过去凑到他耳边把前因后果说了个详尽。
校长坐在刚刚教导主任坐的座位上,听到教导主任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随后抬头看向站在空调旁边靠着墙的符春生。
一脸严肃的问了句: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他们为什么要打你?”
符春生靠墙站着,听着校长的问题,突然有些犯困想打哈欠,这句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。
“老师,还是把我家长叫来吧。”
让贺夏来解决去,他实在不想动脑子去收拾这些人。
而且又不止他们有靠山,他现在也有。
校长听到这话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教导主任。
教导主任立马心领神会的弯腰跟校长说了句:“那个小孩的亲属关系里只有他爷爷一个人。”
“去叫。”
教导主任点点头,目光落在符春生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心,这个校长也是早不来晚不了偏偏这个时候来。
临二迟早败在这个只看中权势的校长手里。
校长当然不是偶然来的,是陈岩母亲在来的路上就跟校长打了电话。
他家跟校长有些关系,要不然就靠着陈岩那稀烂的成绩,也进不来这所省重点。
而此时的贺夏来正在跟李昂交代事情,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。
贺夏来拿起手机,看着上面显示的备注,有些意外。
这么快?他还以为要等几天。
李昂见贺夏来说话的声音停了有些疑惑的看了眼,就听见贺夏来的手机里传来一声。
“你好,我是符春生的老师,他在学校里与人发生了一些摩擦……”
“我马上就来。”贺夏来挂了电话,也懒得听那个老师多说什么,既然能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。
就证明那个老师并没有去相信符春生的解释,又或者说他相信了,但是视而不见的选择了欺负符春生。
“你先跟我去一趟学校。”
“好的老板。”李昂收起电脑跟着贺夏来往外走。
教导主任放下挂断的电话,有些疑问的问了句:
“你还有其他家长?”
“嗯,我哥。”
“那资料上你为什么没写?”
“有规定要全写吗?”
而且贺夏来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,更没有在一个户口上。
教导主任听到这里沉默着没在说话,确实没有规定,要把每个人都写上去。
挤在教导处的家长还在一个劲的跟校长要说法。
教导主任默默的离中心战场远了点。
符春生站在空调边上重新低下头,手上拿着一张湿巾擦自己的手。
擦干净点,尽量不让贺夏来发现他手破了。
要不然贺夏来要记好几个月,甚至好几年。就像很多年前那张从他抽屉里掉出来的不及格试卷一样。
贺夏来不光记了好几年,还时不时的就拿出来调侃他。
贺夏来到的时候,刚巧推开门就听见有人喊着要符春生道歉赔钱,还说要带着自己儿子去医院做伤情鉴定。
贺夏来撇了眼那个叫嚷着要去医院的中年妇女。
暂时没去管他,径直走向站在角落里的符春生。
“生生,我来了。没受伤吧?我看看。”贺夏来边说边拉着符春生上看看,下看看,最后放心的点点头。
“还行,手怎么划的?”
“没注意被衣服拉链勾了。”
“嗯。”贺夏来笑着拍拍符春生脑袋,转头跟李昂说:“跟林隋说,把这些人都告一遍。”
“好的老板。”李昂听着高高兴兴的给林隋发条消息,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忙了。
他们那些人也是快闲的发毛了,该适当的拉出来溜溜了,要不然退步了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