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，就不用这么痛苦了。
叶迟薄唇动了动，终究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。
秦小婉笑着看他：“你别这样，你不是还有问题吗，继续问吧？”
叶迟这一次沉默了很长时间，才开口问道：“我失忆，和你有没有关系？”
秦小婉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你是觉得，你失忆，是我促成的？”
她的声音有些抖。
叶迟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秦小婉微微仰起头，目光倔强地看着叶迟，似乎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。
“你什么你？是，还是不是，那么难回答吗？”
叶迟狠狠地皱起眉头：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裴凌说是秦小婉把他变成这样的，可是他的潜意识又告诉他，秦小婉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。
所以现在，他也很迷茫。
秦小婉吸了一口气，直视着叶迟的眼眸：“那你觉得，是我吗？”
明知道叶迟失忆了，什么都不知道。
自己这个问题有无理取闹的成分，但是秦小婉还是想要问。
叶迟搅拌着手里的汤匙。
“这个问题就那么难回答吗？”秦小婉有些急了，她凑到了叶迟的面前，让他无处可避，“是，还是不是？”
叶迟看着骤然逼近的脸，那股熟悉的悸动再次涌上心头，他呆呆地望着，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闹市中。
秦小婉被他这么一看，心头也狠狠一怔，那颗已经疲惫不已的心脏，此刻却在疯狂的跳动着，叫嚣着。
直到有人经过，不小心撞击到了桌角，两人才如梦初醒般，连忙往后退去。
可耳际，已经染了红。
秦小婉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：“不管你信还是不信，我只想告诉你，你会变成这样，不是我造成的。”
叶迟侧过头，耳朵还在发烫，他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秦小婉不满：“你嗯是什么意思？是信我，还是不信我？”
第855章 我们是不是相爱过
叶迟抿了抿唇：“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“当然是真话。”秦小婉毫不犹豫的说道。
“真话是我不知道，但是我觉得你不会骗我。”
秦小婉一怔，紧绷的面容柔和了几分：“你这真的是真话？”
“嗯。”叶迟慢慢的点了个头。
秦小婉却低下头了，她有些不自然的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不会骗我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觉得裴凌会骗你？”秦小婉的心情竟然小小地雀跃了起来。
虽然她觉得这样很可耻。
叶迟又嗯了一下。
秦小婉的心慢慢地舒展开了。
“那你……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裴凌身边？”
叶迟看着秦小婉的脸。
秦小婉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叶迟。
“因为，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良久，叶迟终于还是艰涩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秦小婉的脸瞬间垮了。
“是呀，她现在才是你的妻子，”她握紧了身侧的包包，“你还有问题吗？没有问题的话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见秦小婉要走，叶迟连忙起身。
秦小婉的脚步顿住，却没有回过头看叶迟，而是颤抖着开口：“你问吧？”
“我……我们是不是曾相爱过？”
秦小婉嚯地转过头，眼底涌起复杂的情绪：“没有。”
说完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独留叶迟一个人留在眼底，按住了心口处，想不明白既然他们没有相爱过，为何一颗心仿佛是要裂开了。
叶迟和秦小婉见面的消息，很快就传到了裴凌的耳朵，看到照片的时候，尤其是看到两个人靠得那么近，裴凌直接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。
手机砸到了墙上，发出一声巨响。
“贱人！贱人！贱人！”裴凌气得只能骂出这两个词了。
一旁来汇报的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裴凌渐渐冷静下来了。
佣人连忙退了出去。
门一关上，裴凌便迫不及待给安玉柳打电话。
再度提起，她的火气又烧了上来：“你说她是不是贱人？”
安玉柳等裴凌骂完之后才开口说道：“小凌，你何必生气呢，这明明是一次绝好的机会。”
听到安玉柳这么说，裴凌气得把安玉柳也骂了：“安玉柳你什么意思，你该不会是姜姒派过来的卧底吧？
我都被秦小婉欺负成这个样子了，你还说风凉话？”
安玉柳对着手机直翻白眼。
要说这个裴凌脑子也真的是有坑。
要是换做是她，在她那个位置，有那样的资源，她绝对不会抱着一棵树，死活不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