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妹妹还有事要谈，一会儿再给你们签名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？”
那些女人听了这话，还真的乖乖离开了。
姜姒：“……”
秦司承整了整衣冠：“姜姒妹妹，坐吧。”
姜姒坐下，看着那些已经走到门口的女人，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，半晌才道：“偶像明星都没你会PUA。”
秦司承笑：“这怎么能是PUA呢，是真诚，天下套路千千万，唯有真诚才能打动人心。”
姜姒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秦司承的表情一瞬变得很不自然。
他将菜单推给姜姒：“想喝什么？点完再说。”
姜姒点了杯拿铁，等待的间隙，她问：“现在可以说了吧？”
秦司承为难地从口袋里抽出机票递给姜姒。
“姜姒妹妹，这是阿砚的意思。”
姜姒睨了眼机票，面无表情地拿了起来，正要撕掉，被秦司承阻止了。
“姜姒妹妹，虽然不知道你和阿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听我一句劝，阿砚这么做，肯定是为你好。”
姜姒拿着机票看秦司承：“秦少，为了一个人好，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选择的权利吗？”
秦司承答不上。
裴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，不是他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。
也不是他有资格说的。
“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。”秦司承，“想清楚再做决定，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说完，秦司承起身，拍了拍姜姒的肩膀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，头一次出现了凝重。
“姜姒妹妹，千万别冲动。”
姜姒坐着，没有动弹。
等秦司承走了很久，身边的咖啡都冷却了，姜姒才再次拿起那张飞机票。
是下个月5号的机票。
而裴砚和棠艺暖举办婚礼的日子，是在10号。
也就是下个月初五。
她怎么可能会走？
棠家和裴家一旦联姻，曾经做过恶的人，还会受到惩罚吗？
想到这，姜姒起身，直接将飞机票扔进垃圾桶，大步流星往公司走去。
刚进办公室，便看到副总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走进来了。
“姜部长，秦少呢？”
“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了？你怎么不请他来做客，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。”
“让秦少也来投资我们的产品，你觉得他看得上吗？”
秦司承送给他那些小女友的都是大牌护肤品，要不然就是各种各样的医美项目，人家会看得上这些。
察觉姜姒语气里夹枪带棒的，副总不甘心道，“我也没别的意思，就想给公司里增收增收，也没什么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姜姒叫住了副总，“我报名参加出游。”
副总一听，愣了：“你……你真要去？”
“嗯。”
公司出游是一周，时间是下个月1号到7号，正好避开了5号那天。
到时候她只要忽悠忽悠林觉，别把她的出行计划告诉秦司承就可以了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
副总一听姜姒又要去了，喜笑颜开，讲了一大堆关于集体主义的大道理，说得姜姒脑子晕晕乎乎的，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溜去洗手间，才终于得以清静。
唯一的遗憾是，没有将烟带出来。
她现在很焦虑，急需一根烟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母亲命悬一线，需要一笔钱时一样。
那个时候，至少还有裴砚。
现在，连他也在阻挠她。
姜姒想不明白。
她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。
难道在绝对的权利面前，其他的弱小，只有被碾压的资格吗？
姜姒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，无力感像是野蛮生长的杂草将她团团包围、吞噬。
……
裴家老宅。
裴林将一沓照片递给裴母。
裴母一张一张看完，看到最后，露出嘲讽冷酷的笑：“终于狠下心，要把人送出去了？”
“看样子确实是这样，不过，姜小姐把飞机票扔了，她好像并不想出国。”
“得知母亲的死不简单，她当然不想出国了，可惜，万事万物不以她的意志而转移，”裴母悠哉游哉地喝了口茶，“阿砚就是太惯着她了，这件事才会一拖再拖。”
裴林笑笑。
“阿砚那边呢？”裴母在沉默片刻之后，又拿起另外一沓照片。
“少爷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，最近除了疯狂收购大企业之外，便是将下个月的工作进程全部提前了，夫人，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？”
裴母冷笑：“能有什么问题，他这是想着马上要结婚了，把工作全都提前了，下个月就可以好好忙活结婚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