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晚意跟沈卿尘挥手道别后,回到了澜月湾的家里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张姨在厨房喊,“太太,很快就开饭了,您收拾一下准备用餐吧。”
“好。”黎晚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揉了揉酸胀的小腿,后悔没做拉伸。
赫然间,她发现沙发上有一根粉棕色的长卷发。
黎晚意蹙眉,她拿起那根长卷发仔细揣摩,是根女人的头发无疑。
她的头发是黑色的,张姨也是黑色,家里怎么可能出现女人的长头发?
结合她出门的时候张姨的略微闪躲的眼神,黎晚意猜测家里必定是有女人来过,而那个人张姨很避讳。
避讳到不敢在她耳边提及。
那么能让她避讳,染着粉棕色长头发,又能到明目张胆到宋逾白家里来的女人,除了苏今安,还能有谁?
女人在这一方面都是相当敏感的,简直堪称福尔摩斯分斯。
她们可以从一小点细枝末节扒出一堆那些你想要隐藏的猫腻。
黎晚意也不例外,她更聪明,也更敏锐。
黎晚意起身,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沙发缝隙里,好像有个东西?
她伸了两个指头把里面的东西夹出来,是一支Chanel口红。
用过的。
黎晚意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,带着些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。
她不屑的冷声哼笑起来,估计苏今安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。
而那支‘不小心’掉落的口红,也太不小心了吧。
她嫌恶的将口红暂且踹进运动装裤兜。
苏今安要是知道她从一根落发,就能判断出她来过,还会这么幼稚的留下一根用过的口红吗?
是该说她心机还是蠢?
黎晚意去洗了把脸,静静地坐在做餐厅饭桌前等着开饭。
她手指轻敲着桌面,若有所思。
“太太,饿坏了吧?”张姨端着早餐过来布菜,“您先吃着,我去盛汤。”
“好。”黎晚意并未动筷。
张姨从厨房出来,见黎晚意并未动筷,赶忙问,“太太,是饭菜不合胃口吗?”
“没有,我都挺喜欢的。”黎晚意摇头,声音不辨别喜怒,“九爷昨天下午有回来吗?”
张姨端着汤碗的那只手一紧,第一反应是想隐瞒,“没、没回来。”
黎晚意但笑不语。
答案已经很明确了。
昨天下午宋逾白是接了那通才走的,可她当时隐隐约约听见说二哥宋呈鄞的事情。
张姨把汤碗放在她面前,“太太,您的汤,请慢用。”
黎晚意面上神色无异,“坐下一起吃吧,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张姨一下涨红了脸,刚刚对太太撒了慌,这会她羞愧难当。
“不用了,您先吃,谢谢太太。”
黎晚意也没再跟她客套,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。
人是铁饭是钢,吃饱了才有力气手撕小白莲。
一顿饭很快吃完,张姨一直在旁边候着。
二十分钟后,她洗完澡换了身衣服,不疾不徐的从楼上下来后,将那只口红放在了客厅的大理石桌子上。
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张姨,“张姨,昨天是不是有客人落下东西了,记得还给人家。”
说罢,她踩着高跟鞋迈步离去。
她压根就没想让张姨还回去,而是在点她,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…
张姨视线扫过去,看到那支口红后,脸色一沉,后脊背发凉,怪不得她右眼皮老跳。
原来太太什么都知道。
第072章 跟我老婆能比?
九玄门。
整栋楼的设计颇有些古典韵味,单看外面的装潢设计,像雅苑,店内外反差太大,能把娱乐场所设计成这样的在全国屈指可数。
门口的牌匾下面有一行行书小字:一场繁华一场梦,一场欢喜一场空。
宋逾白坐在宽大的沙发上,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出来,一点猩红闪烁明灭,衬的那白皙修长的指骨愈发冷感消沉。
他基本上是不抽烟的,只是心情坏到极点才会抽,算是一种自我排解的方式。
“你怀疑幕后黑手是我二哥?”
“还在调查,现在不敢百分百断定。”徐京扬坐在一侧的沙发里,正襟危坐,难得的正经。
只是脸上略显疲惫,昨晚熬夜,连夜聊了个网友妹妹,感觉还不错。
宋逾白修长的手指弹了下烟灰,很快又重新放进嘴边,猛吸一口,细白的烟雾从他两片薄唇间徐徐溢出。
“那就等百分百的结果。”
徐京扬掀眼看他,“你不信?”
“我信你,但我们也要做到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,百分百盖棺定论再安罪名也不迟。”宋逾白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点感觉,很多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。
最近有几家小公司私下在偷偷收购E&K集团的股票,而徐京扬又是专门搞股票证券的一把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