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,对吗?”
“傻瓜,胡思乱想什么呢?”
“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,怕到头来只是大梦一场。”
“老婆,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,我们会有很多个早安和晚安,很多个一日三餐,会共同孕育一个可爱的女儿,以后还会有怎么腻歪都不嫌够的亲亲抱抱,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,永不分离,就算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听着宋逾白的话,黎晚意不知是被冻得还是怎么了,此情此景竟有些恍惚,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“你会永远爱我吗?”
“会。”
“假如有一天我们老了,你一定要走到我的后面,好不好?”
“老婆,怎么突然这么伤感?你放心,等到你走的那一天,我一定不会独活,要不然你在黄泉路上孤单我都会心疼。”
黎晚意闻言眼泪不知不觉地掉落下来,她把脸贴在他的脖颈间,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,也丝毫不觉得冷。
若是换个人说这样的话,她定不会信,可那个人是宋逾白,她知道他一定不是说说而已。
温热的泪落在宋逾白的脖子上,他脚步一顿道,“好端端的怎么哭了?”
黎晚意吸了吸鼻子,“感动的。”
宋逾白的声音温柔宠溺,“傻瓜,我的。”
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原本热闹的大街此刻人迹稀少,这场纷扬的雪,仿佛只为他们两人而落。
回澜月湾的路上。
车内,宋逾白吩咐司机将车内的暖气开到很足,但黎晚意的手依旧没暖和过来,冰凉凉的。
他伸手一粒粒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。
黎晚意脸色微红,不敢看他,“你想干嘛啊?”
宋逾白唇角邪勾,“当然是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。”
咳咳——
副驾驶的江肆瞬间脸色涨红,小心翼翼地从中控台的后视镜看了一眼。
结果就看到这一幕。
宋逾白拉着黎晚意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衬衫里,即那结实饱满的胸肌上。
江肆舒了一口气,原来是给暖手啊,瞧他这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呢。
不过话说回来了,他就没见过比他家九爷还好的男人,哄老婆是一套一套的。
他赶紧拿手机记下来,多学着点,说不定以后能用上。
车内因为宋逾白那句话胡思乱想的可不止江肆一人。
当黎晚意的手指贴在他胸部温热的肌肤时,只感觉指尖传来一阵阵电流,缓缓传入心间。
宋逾白问,“还冷吗?”
黎晚意红着脸摇头,“不冷了,很暖和。”
宋逾白笑了下,“我这个人肉暖手袋怎么样?”
黎晚意说,“挺好的。”
宋逾白轻声说,“那考不考虑晚上搂着我睡?会更暖和。”
从手术做完,黎晚意一直就在跟他分房睡,怕他‘动情’伤身。
江肆识时务地把后排座椅的隔板升了上去,非礼勿听。
黎晚意指尖在他胸肌上微微弯了弯,“再坚持坚持,快了。”
宋逾白像霜打的茄子,瞬间蔫了下去,“还要十天呢,好久啊,老婆,我晚上不跟你在一张床上觉都睡不好。”
“可医生说了,你这伤连欲念都不能动。”
“已经在动了。”
“啊?”
黎晚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最后落在了他的西装裤上,她按下隔板降落的按钮,大喊一声,“停车!”
黑色的劳斯莱斯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上。
黎晚意打开后座的车门,与江肆换了个座位,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。
江肆坐在后排座椅的位置两股战战,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,因为他能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满脸的煞气,车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。
“老婆。”宋逾白试探性喊道。
“你先冷静一下。”黎晚意话落,后排座椅的隔板再次升了上去。
随着挡板的升起,江肆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,那感觉犹如他是一只小羊羔,被迫与狮子关在了一个笼子里,几乎要窒息。
宋逾白压着心底的一股怒气,早知道就背着她在雪地里再走一会了。
好在车子很快便开到了澜月湾别墅区,江肆从来没有觉得仅仅十几分钟的车程竟是如此漫长。
下车后,黎晚意便头也不回的往卧室的方向走,宋逾白紧随其后。
她进门后还没等将房门反锁,身后的男人已然跟了进来。
黎晚意无奈道,“不是说好了病好之前分房睡吗?回你房间去睡。”
宋逾白脚步未动,只是看着她笑。
黎晚意伸手推了推他,“快点出去啦,好不好?”
宋逾白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平安果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